探访弗里达的蓝屋 墨西哥悠悠大城之恋

《世界》
墨西哥城以大著称,在这浩浩荡荡的墨西哥城,若是不想迷失了自己,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帮我们找到一条清晰的路线,她就是弗里达。
蓝屋密钥
“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我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墨西哥城的第一天,我们拿了一张弗里达的自画像,坐在国家大教堂前,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指指我们手中的画,Bule House,你们知道弗里达的家吗?那是Bule House,你们一定要去的。Bule House,蓝色小屋,我们当然知道,也一定要去。
弗里达的故居,今天的弗里达博物馆,就静静地站在科约尔坎小镇一条叫Londres路的街角,那明净纯粹的蓝,调进了墨西哥清晨未经世事的透明阳光,浓烈欲滴。
一出地铁,就有点犯迷糊,要往哪一个方向去呢?尝试着和出口的保安问路,我们的西班牙语只会数数和打招呼,他的英文只会说hello,虽然充满热情的看着我们,却一脸的一筹莫展,我们一着急,就冒出了“Frida”!就这么一个发音,他立马很肯定地指了一个方向给我们,热情地用身体比划着去往那里的路线,就这样,Frida,就像芝麻开门一样,让我们顺利来到她的蓝色小屋。
墨西哥人是这样熟悉和热爱着他们的弗里达,但是远在欧洲,弗里达却像是墨西哥地道的味儿,没有这么容易让人能够欣赏。电影《弗里达》,在欧洲各大电影节上,始终没有能够得到任何一个奖项,基本空手而归。我们手中的一本资料说,巴黎的蓬皮杜艺术中心里有一幅弗里达的自画像,当我们从墨西哥回国,在巴黎转机时,专门去蓬皮杜寻找了一番,可反复走了几次都没见着,问讯处那个很好脾气的中年女子,压根儿不知道弗里达的这幅自画像,她说,Frida的画像?或许,是一次什么时候的临时展吧?也许,她会觉得不解,为什么我们蓬皮杜艺术中心里有这么多毕加索、马蒂斯等大师的画,你们偏偏要找弗里达的一张自画像呢?
或许,你要问了,什么是墨西哥地道的味儿呢?记得我们刚刚到墨西哥,发现什么东西里都能放辣椒,菜肴自是不必说,水果、玉米、雪糕、巧克力、甜点,都能加入辣椒来调味,鲜红热烈的颜色让人触目惊心,可一旦你能接受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上瘾。弗里达,就像是墨西哥的这辣椒粉,初次相遇,你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退却,一旦爱上,就会深刻地迷恋上那种丰富而又充满想象的感觉。
在弗里达出生前三年,她的父亲就修建了这栋房子,小屋看着她呱呱落地,看着她长成了少女,看着她在病榻上重生,看着她和初恋时光分手,后来,里维拉也曾经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很长的时间,院子里的蓝墙上刻着一行字:“弗里达和迭戈1915年至1954年生活于此。”所以,今天,我们处处可见当年那狂乱纠缠而甜蜜相守的时光。
弗里达在这场婚姻中,有过刻骨的痛,也有过真诚的幸福。蓝色小屋每个有故事的角落,都挂着旧相片和他们的故事,弗里达说,1929年,直至1944年,关于我们的婚姻,我回忆不起太多细节,但我知道,里维拉,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过客,这里是家,我们甜蜜的家。我们似乎能够看到,弗里达就坐在那黄色的台阶上,里维拉站在她身后,她充满感情地说,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迭戈的温柔,他爱孩子,爱所有的动物,对无毛狗,鸟儿、植物甚至石头,都有一种特别的温柔,而他热烈的回应道,弗里达·卡罗夫人,最漂亮的人,胜过我生命中的一切。
一如墨西哥的大多数院落,蓝色小屋,用颜色涂抹着自己的情感:漆成天蓝与深蓝之间的墙,总被用作背景,前景是大片的颜色,红与白,黄与绿,如此纯真,如此艳丽不可一世。这自然得自于西班牙大地和拉美阳光的色彩融合,那是怎样的强烈明艳,仿佛上帝遗落在人间的调色板。我们欣赏他们的建筑,充满着蓬勃的想象力,像生长在热带的硕大而多汁的花朵,有太浓烈的生命欲望需要表达,街边的普通民居,当然无法像高迪一样结出奇思异想的花和果,但一律拒绝平庸的灰白,而是纵情地刷上宝蓝大红明黄翠绿,你能想象在一片灰白的荒漠,是如何长出一颗颗饱满肥硕的仙人掌?而那一颗颗长满尖刺的仙人掌,是如何开出五颜六色的花朵,更能结出翠绿嫣红的果实?
这就是墨西哥的生命,弗里达的生命,不可思议的生命。
弗里达的故居,今天的弗里达博物馆,就静静站在科约尔坎小镇一条叫Londres路的街角,那明净纯粹的蓝,调进了墨西哥清晨未经世事的透明阳光,浓烈欲滴。
就此看了她一生
弗里达和里维拉真正认识,应该是由他们的朋友、摄影师蒂娜·莫都蒂介绍的,不过,显然弗里达喜欢描述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在墨西哥城里,有弗里达的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个初见,里维拉就爱上了她,那里是教育部大楼,弗里达在重新站起来后,带着她的画,带着初涉世事少女的那微妙自我世界去找里维拉(Diago Rivera)。那一天,里维拉正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画着壁画,弗里达在下面大喊,你下来,看一下我的画,他便下去了,于是,看到了一幅让他震撼的画,看到了一个让他欣赏并觉得疯狂的女人,并且,从此,就看了她一生。
里维拉说我们应该结婚,但是除了忠诚,我做不到专一。他还说,同其他女人做爱如同生理需要一样,和刷牙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弗里达还是心甘情愿并且欣喜地嫁给了里维拉。
又是一部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吗?但是又是那么不同的结局,默默地承受了痛,而弗里达却以痛来回击了痛。
教育部大楼,就在圣多明我广场的东面,很久的以前也是一个修道院,里面有里维拉的120幅壁画,其中的一幅,弗里达被他描绘成为一个兵工厂的工人!
每一座广场都有它自己命名的理由,圣多明我广场,是因为那里有一座圣多明我大教堂,这座漂亮的巴洛克式建筑,在这里屹立了近四百年,同样古老的,还有这些西边走廊下一家挨着一家的街头印刷店,檐下一溜都是旧式的打字机,以前里面坐着的是公共抄写员,主要是为那些不识字的人写信,现在那些古老的打字机还在,但是文盲却已经不多,就改成帮人们填填政府表格,或者印制一些卡片、杯子和海报之类的东西。
弗里达初见的这个地方,如今成了墨西哥城人喜欢人约黄昏后的场所,广场周边的长凳上,坐着成双成对的人,酷似少年杰克逊的卖艺孩童,拿着麦克风,不过才五六岁的模样,却唱得有板有眼,声音却早不似孩子般的童真。而他的父母和兄长,却在一旁忙着向围观的人群收小费,让人不觉有点儿黯然。
岁月轮回昨夜风
墨西哥城的中心,是宪法广场,它拥有金字塔、宫殿和广阔的空间,据说当年这里种满了棕榈树,还是一个电车总站,电影《弗里达》里,少女弗里达每次来墨西哥城时,不都是在这里坐电车回家吗?
如果带着电影中的记忆来到宪法广场(Zocalo),绝对有一种面目全非的感觉,甚至连宽阔都称不上,因为广场总是挤满违章建筑一般的临时搭建物,大舞台、帐篷或者充气城堡,自然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我们看了看它东边的国家宫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上班的墨西哥总统,一定不会无聊,透过大窗口,就能看到这样的花花世界。
一面猎猎生风的巨大国旗—长55米,宽31.43米,面积超过1700平方米,又大又重,我们都怀疑风能不能吹得动它,但是,风一乍起,它便悠悠地从远离旗杆的一端,慢慢腾腾地扬起一角,费力翻转一下,呼地又颓然垂下,像极了疲惫的人,那被强行叫醒时的眼帘,一切都进入了慢镜头一般,我们都为它提着一口气,加油加油,反复数次后,才鼓足气,呼啦啦地展开。
国家宫殿现在是总统的办公场所,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带了身份证明就能进去任意地参观,我们还在大门外犹豫试探,门口高高大大的警卫就大老远大大方方地招呼着,come on come on,这边来!我们进去,是想看看里面那一幅著名的里维拉壁画《伟大的特诺奇蒂特兰》,描绘了整部墨西哥的文明史,上面还画有弗里达。果然,大厅主楼梯上整整一面墙,覆盖了气势浩大的一幅画,弗里达,绿衣的弗里达,带着镰刀斧头五角星的项链,静静地藏在许多人之中,依然光彩夺目。这个女人,无论在哪里,墨西哥、纽约还是巴黎,画里、生活里还是电影里,总是引人注目。
晃到国家大教堂,当然也很精彩,鎏金溢彩的内殿,精美的赎罪坛和壮观的国王祭坛,彩色的玻璃窗将芸芸众生笼罩在上苍的光芒中。不管游客如云,总有虔诚的人,不断的进来,在额头点点圣水,划个十字,悄悄地坐在长椅上,默默地和上天进行一番心灵交谈,单腿轻轻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又投入了门外的世俗世界。可是,更精彩的是周围的人群:跳着Conchero舞的印第安人、烟雾缭绕中的神婆神汉、卖小吃的小贩、闲坐傻乐的市民,神秘的草药香,混合着食物的辛香,永远是热热闹闹的,这人世间的热闹,千姿百态,和教堂里的完全不同,那里也人来人去,虽然来者怀了各自心事,但是表情都是那样的相似。我们总是喜欢在这里流连,只是看看这些热闹,就让人觉得生活的繁碎,能够自由自在的上演,其实,就是一种幸福。
沾墨西哥纳税人的光
弗里达说,我一生中有两次重大事故: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这个你,就是她亲爱的丈夫里维拉。
距离蓝屋几公里之外的安琪儿小镇,有一栋建筑,就在Altavista大街的尽头。他们的朋友、建筑师和画家Juan O’Gorman专门为他们设计了这栋特别的小楼,一幢红房子和一幢蓝房子,中间由一架天桥相连,隐喻了他们之间那种独立和相对的夫妻关系,红房子是里维拉的,蓝房子是弗里达的,当时的媒介评论说,这是主观与客观的相互关系存在于男人与女人的住房之间。令人费解的评语,但符合他们的关系。
圣安琪儿小镇,和蓝色小屋的科约尔坎小镇一样,现在是墨西哥城的富人区,安静的社区,偶见的人,紧闭的大门上镌刻着主人的名字。几簇鲜艳的三角梅溢出了高墙,一盆盆亮丽的花儿,开放在石墙窗洞的窗台上、干净的街道,穿行在两侧对峙住宅的石墙之间。车子无声地滑过街头,那些过于艳丽的表面,在这里都是不需要的,石墙背后的庄严,使这轻盈的色调,并不失去底蕴。就连大门上的邮箱,都是古色古香,拙拙的花体字,带着岁月的痕,掩在碧绿的藤蔓中,开着姹紫嫣红的花儿。
听说我们去了圣安琪儿小镇,酒店前台的大叔就说,wow!那你们见到了那12具木乃伊了吗?那12具木乃伊,就在卡门博物馆的地下室里,我们一心寻找弗里达和里维拉,并不知道偶然进去的这个卡门大教堂和卡门博物馆居然这么大名鼎鼎!
刚开始,我们是被卡门大教堂漂亮的圆屋顶吸引,不由得稍稍偏离了地图上的路线,前台大叔说卡门教堂在17世纪初期建成时,是这个地区最富有的一个场所,当初很富丽堂皇。时间淡淡的洗去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光泽,纹饰的精致愈发细腻,偶尔的斑驳,恰巧点缀在留白处,反而叠加了它的韵味。
大教堂门口写着门票48比索,可是当我们和门口大叔买门票时,他却说free,今天是免费的。墨西哥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和美术馆,且不说那些政府大楼里的画展,就连私家殖民建筑里的各种艺术展,都是免费入场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主办的,不过,展出的都是相当有水准的作品,有的甚至还配有很专业的现场讲解,我们也毫不客气地进去欣赏一番,就是收费的地方,比如国家人类学博物馆、墨西哥城博物馆等等,每周都有免费的参观日,我们都不记得在墨西哥免费享用了多少次艺术大餐,他们是把艺术和文化,真正做成了一种公益事业。
当然,譬如墨西哥、譬如它的邻居美国等国家认为,既然人民纳了税,当然有权利享用公共资源,为什么还要收费?除非你是私立博物馆,当然就不在这个行列之内,我们应该是沾了墨西哥纳税人的光。
TIPS
三日转遍墨西哥城
第1天
墨西哥城里的休闲之旅:在ZOCALO广场及附近一带乱转,看一看阿兹特克人的舞蹈表演,逛一逛大神庙和国家宫殿;然后往西走,在阿拉梅达公园的食肆和人堆里凑凑热闹大快朵颐,可以顺便参观附近的国家美术宫或是拉丁美洲塔;搭地铁去ZONA ROSA地区转转,看看墨西哥城现代化的一面,那里有很多有意思的酒吧和咖啡馆,可以消磨掉晚上的时间,如果有兴趣,还可以去Plaza Garibaldi广场一边喝龙舌兰酒一边欣赏墨西哥流浪乐队表演。
第2天
墨西哥城的弗里达之旅:通过地铁、巴士和步行连接,先去科约尔坎小镇的弗里达故居和托洛斯基故居,然后再去圣安琪儿小镇的里维拉和弗里达画室博物馆,这两个小镇还是墨西哥城里的富人区,直到今天都还是一个极具浓厚艺术气息的地方,一如巴黎的蒙马特,纽约的格林威治村,也是一个购物天堂,如通往画室博物馆的Altaviata大街两侧,就有很多品牌专卖店和小资情调的咖啡馆,如果要购买优质工艺品,可以去圣安琪儿小镇的Bazar Sabado市场。
第3天
墨西哥城的文化之旅:从汽车北站搭巴士去特奥蒂瓦坎(Teotihuacan),参观金字塔和城市建筑群遗址,来往的车次很密,如果不需要看得很仔细呆很久时间的话,还可以考虑从金字塔回来后去霍奇米科尔的古运河坐一坐花船,感受一下墨西哥人喜欢的休闲生活,在那里,周末时候会热闹很多。
另一段爱恋
电影《弗里达》和弗里达的那些故事里,里维拉始终是一个生性风流、忠于自己生理需求的家伙,而弗里达则是他爱里最大的受害者。也许我们只需要看到,尽管里维拉一生不停地拈花惹草,但他最爱的是弗里达。
里维拉的猎艳名单,洋洋洒洒几页纸,而弗里达的内心,也曾经走过那么一些人,其中一个便是托洛斯基。
与其说他们是爱的欲望,不如说他们之间更多是精神之恋。正如那天,弗里达和托洛斯基共同登上了金字塔,高高的金字塔上,只有来去自由的风和他们,托洛斯基喃喃地问弗里达是否会疼痛,高大的金字塔上,人是多么地微渺,他们之间又是多微妙,弗里达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能忍受的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没有疼痛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是不是麻木,至少,这时候,托洛斯基能让她的心柔软,所以他生日的时候,她送了他一幅自画像。画像里嘴唇是玫红色的,脸颊是粉红色的,指甲也涂成了红色,鲑肉色的裙子、赭色的大披肩、葡萄酒色的罩衫;所有这些色彩美丽无比地被置于橄榄绿的背景上。这一切,开始于美丽无比的金字塔。
托洛斯基,也是一个有着诸多传说的人,据村上春树说到他当年逃亡时,驾雪橇没命地狂奔去长途车站,到了那儿,拉雪橇的驯鹿就被累死了。于是,托洛斯基抱起鹿大哭道,我要为这个国家带来自由,带来革命!当然,后来托洛斯基没能再回到苏联完成这个誓愿,而是被一枪毙命在了墨西哥城外的科约尔坎小镇,离弗里达蓝屋不远的一栋房子,某个时刻,他应该是曾经给弗里达带来过心的自由和爱的革命。
他们一起登上的那座金字塔,就在墨西哥城外50公里的特奥蒂瓦坎,墨西哥城汽车北站,有开往特奥蒂瓦坎金字塔的直达车,半小时一趟。
到达特奥蒂瓦坎,刚好大中午,前几天都在城里转悠,中午时分就逃进美术馆、博物馆,这时候才发现真真是小觑了墨西哥城夏季的阳光,在没有丝毫遮掩的特奥蒂瓦坎古城,砾石地面滚烫烫的,火辣辣的太阳,目空一切,除了阳光,还是阳光,一切都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强烈的阳光下,几乎都看不清任何东西的轮廓,那条亡灵大道,这会儿正是一条活生生的亡灵之路,吞噬着人全部的精力和勇气。想了想,我们决定先避到博物馆楼上的餐厅里,餐厅大半的墙面都是落地玻璃,正对着羽蛇神庙金字塔和亡灵大道的入口。但是,这个餐厅,主打的是阿兹特克风味,而不是特奥蒂瓦坎,特奥蒂瓦坎这个名字,更多的是剩下了符号的意义,而无太多的实质。
很多名声赫赫的地方,或许是在记忆中太熟悉,相见时,没了那种心潮起伏的澎湃,更像是复习一本旧书,朗朗上口,却没有了悬念。眼前的这座城市遗址,在照片中反复见过,有些照片还是在很好光影时照的,已经是它的最美时刻,落日的金、朝阳的红,都是美不胜收的,所以,如今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几大坨白花花的建筑物,甚至让人有点失望。
强烈的阳光,磨去了所有的棱角轮廓,整个特奥蒂瓦坎遗址平平地贴在天际线上,一条大道,散落几座金字塔,荒草中掩埋着几方古建筑,这座城,曾是中美洲最大的城市,过去如何的辉煌,都早已荒废千余年,远在阿兹特克人来时,就已经是一座弃城,既然是遗址,不管多大的来头,一定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时间是无情的,洗刷到最后残留下来的,都已经是彻底的面目全非。
相对于历史,可能有人会相信遗址,历史是人写的,到了最后,说不清真真假假;遗址是事实,一石一木皆具象,但,它们不会说话,所以这么大的一座遗址,这么多文物的出土,最后,考古学家们还是不得不说,“这些祭品像句子,但我们还没掌握全部的字汇,也不完全了解顺序,因此很难解读。”
特奥蒂瓦坎帝国,如今看来,有点像一个文艺青年,对于理想的某个下午特别在意,如果他要找你喝杯咖啡,一定是想和你谈谈心聊聊未来,告诉你某种信仰,这个帝国曾经强大过,曾经向南扩张到了今天的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但,它却似乎对占领和统治并不感兴趣,而对自己的文明包括文字、数学、历法等等的传播更为热衷。余下来,这些国家能够给它进贡就更加圆满啦。所以,这个文艺青年,带来的精神聚力,有着惊人的生命,直到它覆灭数百年之后,阿兹特克人仍然把它当成朝圣地,相信所有的神都会跑来这里为太阳提供推动力,而如果今天是春分的话,你还能看到几千名新时代的信徒云集到这里,汲取汇集于此的神秘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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