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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拉雪兹盗墓笔记 名人沉睡之地盗墓指南

熊培云在《巴黎墓地书》中写道:“许多东方人无法理解,在巴黎这样世界独一无二的大都会竟然会有拉雪兹神父、蒙巴那斯和蒙马特等大型公墓,让死人挤占活人的地盘,让‘寸土寸金’的生意经变成不识时务的陈词滥调。”这句话在我看来,似乎可以如此解读:既然在楼市均价每平米8万人民币的巴黎可以腾出这么多空地安放这些不朽的魂灵,那他们岂不是金贵得无价?

巴黎的墓地巴黎的墓地

盗亦有道乎?盗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值得;盗国,不太方便在有生之年折现,还不如盗财实际。盗之小者,盗针盗线;盗之大者,自然要瞄准最金贵的东西,以国际大都会巴黎的奢华墓园为例,特编写“盗墓”指南,供诸位同好者参考。

拉雪兹“盗墓”指南

拉雪兹神父公墓是巴黎市内最大的墓地,面积118英亩,只有巴黎郊区还有更大的墓地。拉雪兹神父公墓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墓地之一,位于巴黎的第20区。在这里被葬的、在过去200年中为法国做出贡献的名人墓每年吸引数十万来访者。

它也是5场大战争的纪念地。建议旅游者坐地铁2号线到腓力二世车站(PhilippeAuguste)下车,这里是墓地的正门。                

同许多国际大都市一样,巴黎也被纵横交错的地铁网所连接。到这种城市单独或团伙行动,同好们最不容易忐忑——总是可以搭地铁游景点,不太需要担心迷路。即便是在普遍不太讲英语的法国,一旦问路的麻烦被免除掉,似乎必须用语言沟通的地方少之又少,比手画脚也大可以顺利搞定吃穿住行。

但这只是来这座伟大城市盗墓的第一步而已。在阅读本指南正文之前,请仔细参考——

使用说明

1、拉雪兹公墓有多个出入口,均可通往各家坟头,对外开放,不设门票,大可昂首阔步坦然前往;

2、各出入口经常有小商贩卖墓园地图,可随时购买,但考虑到价格不太公道,建议提前打印本指南,以熟悉地形;

3、每块墓地安放的伟人灵魂各有其价值,即便同一个伟人也会因市场不同而不同价,故需根据个性化需要进行选择,“作案”时间不够充分的同好尤其要注意这一点;

4、墓园相对比较清幽,务必蹑手蹑脚,切不可大声喧哗惊扰四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5、工作服没有统一标准,但须朴素大方,以免遭受同样不堪设想的后果;

6、实在要穿夜行衣也可以,但本着三界互不干涉的原则,不建议在晚上行动;

7、根据属地原则,境外违法犯罪须交由当地司法机关审理。

详细分解步骤

1、进入公墓;

2、“盗墓”;

3、得手或者不得手都得离开公墓。

“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海明威这么说过。

从人名来看,这座公墓所安葬的并不全然是巴黎人,许许多多伟人甚至是外国人,但他们把青春和才华都奉献给了巴黎,于是巴黎也对他们不离不弃,这座如此尊崇知识与艺术的伟大城市,分一块净土,让他们栖息。这是对他们生命最好的礼赞,不知道曾在巴黎挥洒过青春的海明威有没有这么感慨过:不能在巴黎绽放着生是一种遗憾,不能在巴黎绽放着死何尝不是。

于是每个长眠于此的逝者会让人感到痛惜,但又总撩起几分好似游离的艳羡,不是么?

弗里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F.F.Chopin, 1810─1849)

爱上法国女人的波兰音乐家,情感生活跌宕又恰逢革命时局,个人情感和国家命运强烈碰撞,和巴黎结下不解情缘。

肖邦的墓地

肖邦的墓极好辨认,因为拜谒者极多,他墓前的花束最多。在墓前听到有人用带着法国口音的英文向周围的各国朋友介绍肖邦与乔治•桑的感情纠葛。时隔一百多年,人们依旧饶有兴趣地谈论钢琴诗人的八卦,谈论乔治•桑的热情和丑陋,谈论肖邦的不值。

有人说,“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对肖邦是否怀有真爱。她从这次同居生活中获益匪浅,用所得到的材料写成了《马略卡的冬天》。但可怜的肖邦得到了什么?他得到的,是拉雪兹神父公墓的一捧黄土。如果他没有遇见乔治o桑这样的女人,也许还会多活些年头。”心底有些笑意涌出来,但却始终未敢发声,只是痴痴地望着他墓碑上埋着头怀抱提琴的少女雕塑。她幽怨而高贵,被风雨洗刷得走样了几分神采,如同这故事般,时而被冲淡,时而被渲染,夹杂着旁人过多的偏狭和臆想。

关于肖邦的病痛、忧郁以及感情生活的是非因果,这点传闻的边际本那么小,他的伟大才能却终究让试图有所非议的人统统闭嘴。幸而人们总是事死如生,在肖邦墓前,谈好的为多数,因为已无人要和他对质。

玫瑰是他收到最多的花,它们在巴黎高天流云的晴空下、碧树白石的墓园里,娇艳无比。

莫里哀(Moliere, 1662-1673)

莫里哀是巴黎本地人。他曾享受贵族教育,但不久就宣布放弃世袭权力,从事戏剧事业。他创立“光耀剧团”,惨淡经营,甚至一度因负债而入狱。后来,他不顾当时蔑视演戏的家庭与世俗反对,离家出走十多年,积累了大量创作素材。待重归巴黎时,他引领了一代风潮,成为文艺复兴时期古典主义戏剧最重要的领导者。巴黎是被他放弃又重新拥抱的一座城市。这里最世俗,同时也最革命;这里最肤浅,同时又最尊崇艺术。莫里哀不仅开创了戏剧的全新时代,更打造了一个走向复兴的文化巴黎。

莫里哀的墓地莫里哀的墓地

他的离去是巴黎的耻辱,他的回归又是巴黎的骄傲。他曾因为经费紧张亲自带病上台表演,演完最后一幕咳血而亡。莫里哀的成功自然与才分、坚毅有莫大关系,但最主要的恐怕是他的不畏惧。他凭心选择自己所爱的事业,在人所不齿的行当里颠覆了乾坤,成就了巴黎。

伊迪丝·皮雅芙(Edith Piaf, 1915-1963)

皮雅芙只是个艺名,意为“小云雀”,法国国宝级的歌唱家,代表曲目是著名的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后来,人们用一部同名电影来纪念这位美丽的女子。

皮雅芙的墓地

她命运多舛,跟随开妓院的奶奶长大,被妓女们照顾;成人之后,她在纽约大放异彩,成为一代国际巨星,在北美、南美和欧洲巡回演出;因为车祸几乎丧命,治疗期间却沾染了吗啡,身体每况愈下;步入过浪漫婚姻,也有希腊男友追随、陪伴她人生最后的日子,还有安葬拉雪兹时数万名歌迷护送。传奇一生的女人花,低俗也高雅,率性又难解。如果要比传奇故事,普通的名人要出厚厚一大本,皮雅芙的故事则至少要写三大本吧。

欧仁·鲍狄埃(Eugène Edine Pottier,1816-1887)

众所周知,鲍狄埃是著名的《国际歌》的词作者,也是巴黎公社的主要领导者之一。在1871年巴黎公社失败的阴霾中,鲍狄埃隐忍着内心巨大的痛苦,依旧相信共产主义革命能够最终赢得整个世界,写下了雄文《英特纳雄耐尔》(法文Internationale,意为“国际”)。在流亡海外多年之后,他终于等到了大赦,重回巴黎,在1887年出版《革命歌集》,雪藏16年之久的《国际歌》原词才首度公开发表。同年,鲍狄埃去世。第二年法国工人作曲家皮埃尔o狄盖特发现了这首诗词,以满腔的激情为《国际歌》谱曲,并在里尔的一次集会上指挥合唱团首次演唱,很快这支战歌便传遍法国,风靡国际,激励了世界各国的无产主义战士。

鲍狄埃的墓地

我认识的一位阿姨曾经和儿子一起去过拉雪兹公墓。作为一名老共产党员,她在鲍狄埃墓前情不自禁唱起了《国际歌》。赶巧,有几个老外也唱着《国际歌》大步朝她走来。她心里觉得一定是同志,就伸出右手,双方的手紧紧相握——找到了组织!大家都很激动,便合唱了一遍《国际歌》:“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王尔德(Oscar Wilde,1854-1900)

肖邦的墓玫瑰花最多,皮雅芙作为一代歌后闻香而来的歌迷自然也是无数。可要说拉雪兹里最为香艳的墓,恐怕既不是肖邦的也不是皮雅芙的,而是王尔德的。墓碑上满满的唇印,这才是真正的香冢!

王尔德的墓地

这位把艺术唯美性排在道德高尚之前的同性恋作家曾经饱受非议,被迫流亡,但时光荏苒,还是被人再次推崇。英国作家的法国归宿,安眠在此既有不妥,又太妥帖。

巴尔扎克(Honoré de Balzac,1799-1850)

大文豪雨果在巴尔扎克的悼词中写道:“唉!这位惊人的、不知疲倦的作家,这位哲学家,这位思想家,这位诗人,这位天才,在同我们一起旅居在这世上的期间,经历了充满风暴和斗争的生活,这是一切伟大人物的共同命运。今天,他安息了。他走出了冲突与仇恨。在他进入坟墓的这一天,他同时也步入了荣誉的宫殿。从今以后,他将和祖国的星星一起,熠熠闪耀于我们上空的云层之上。”继而又问:“站在这里的诸位先生,你们心里不羡慕他吗?”

巴尔扎克的墓地

巴尔扎克强烈的现实主义风格写作和百科全书式的对19世纪法国社会风貌的全景记录不仅仅抵达了文学的高峰,同时也是珍稀的社会思想运动史文献。作为一位文学家,他为世人贡献的不仅仅是其笔触的华光,更有其立场、思想和对社会前进方向的导引,宏伟壮阔,关切到了社会阶层的真实生存状态。从这个意义上讲,他触及到了文学的某些核心问题,从而超脱于文学家的身份,更扮演着重要的思想家角色。他是法国的国家骄傲。

德拉克洛瓦(Eugène Delacroix,1798-1863)

这又是一个经常被淡忘的名字。但他的名画《自由领导人民》大概每个人都记得。Coldplay乐队的一首Vila La Vida再次让这幅画在年轻人当中声名大噪,同时科普了的还有法国革命史。

德拉克洛瓦的墓地

相对于梵高、鲁本斯、伦勃朗等荷兰画家而言,德拉克洛瓦在中国的知名度算不上高,但论艺术上的成就,他与这几位画家难分高下。在表达感情的深度与力量方面,除去伦勃朗外,没有人能与他相比;在表达运动的激烈和气势方面,除鲁本斯外,很少人达到他那样动人心弦的程度;在把抽象的冥想和寓意的东西变成艺术形象方面,除米开朗基罗外,没有人具有他那样的才能。卢浮宫开辟的几个展厅专门陈列他的画作,其中包括著名的浪漫主义代表作《自由领导人民》。唯美、丰满的革命少女象征自由。

巴黎公社墙(Aux Mort de La Commune)

这个故事相信多数中国人都耳熟能详。这幅场景是“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的最好诠释。

巴黎公社墙

法国的共产主义革命失败了,巴黎公社最终被当权者所灭,可巴黎人民历史上一次又一次激荡人心的革命运动始终激励和感染着受压迫民族的革命运动。王权、教权、公权、私权反反复复在巴黎的土地上斗争,谱写了一曲曲赞歌。复辟与反复辟,革命与反革命,法国历史太乱太杂又荡气回肠、精彩绝伦。

伟大灵魂的乐土

拉雪兹实在太美,不是乱坟岗,却是栖居地;不是阴森处,却是加油站。

巴黎并不是处处都美。地铁就很丑,窄小、阴暗、设备老化,还会从角落飘来尿骚味,而且逃票容易且逃票的人非常多。

巴黎有的地方很脏很乱,偷窃案频繁,让人心慌意乱。法国人不说英语,总还是会有一些不便利。可以上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巴黎成为一座伟大的城市。

巴黎有太多理由伟大了。且不说塞纳河两岸的瑰宝级建筑艺术,且不说浪漫的埃菲尔铁塔、美味的法国大餐和散发着时尚气息的香榭丽舍大街,甚至可以抛开卢浮宫的艺术品,抛开巴黎索邦大学和巴黎高师,抛开枫丹白露,抛开整个繁华魅惑的巴黎当下的人生,单就因为埋葬了这些伟大的灵魂,这座城市就足以被惦记、被仰慕、被叩访。

而我们需要习得的并不是如何把坟头修得漂亮,也不是务必把名人全都安葬在一起,甚至不是非要把名人墓园设立在市区繁华地,而是从对先辈的纪念汲取力量,从对知识的尊重唤起凡人的梦想,从对历史和生死的反思中破浪前进。法兰西民族无疑是值得敬佩的,其火热的革新情况、对人生对社会对世界的无尽探索,都架构在对伟大心灵尊崇的基础之上。 

拉雪兹不是墓园,而是乐土,这片乐土上的阳光是取之不尽、盗之不竭的财富。

巴黎其他著名公墓

蒙帕纳斯公墓(Cimetière du Montparnasse)

地址:3, boulevard Edgar-Quinet 75014

地铁:Edgar Quinet, Montparnasse-Bienvenüe, Raspail

电话:+33 01 44 10 86 50

该公墓位于圣日耳曼德佩广场南部的蒙帕纳斯区,属于巴黎十四区。是许多法国文艺知识界精英的安葬之处。现实主义作家莫泊桑、诗人波德莱尔、数学家庞加莱汽车工程师雪铁龙、存在主义作家萨特和夫人波伏娃、社会学家杜尔凯姆等人都长眠于此。

蒙马特公墓(Cimetière de Montmartre)

地址:20, avenue Rachel 75018 Paris

地铁:Blanch,Place de Clichy

电话:+33 01 53 42 36 30

蒙马特是位于巴黎十八区的一座山丘,蒙马特公墓是许多曾在蒙马特地区生活、创作的艺术家的安葬地。因此,它也是著名的观光景点,时有游客慕名前来。其中,最多游客探访的是传奇女伶黛莉达的墓地,也拥有最多献花。此外还安葬有化学家安培、作曲家伯辽兹、《茶花女》的作者小仲马、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等等一大批名人。(作者:师帅)

Tips:

拉雪兹公墓(Cimetière du Père-Lachaise)

地址:16 rue du Repos, 75020 Paris

地铁:Philippe Auguste,Père Lachaise

电话:+33 01 55 25 82 10

拉雪兹安葬的其他名人

龚苏萝·德·圣·埃克苏佩里,萨尔瓦多作家

玛丽亚·卡拉丝,歌剧女高音

克劳德·贝尔纳,生理学家

雅克-路易·大卫,古典主义画家

乔治·埃内斯库,罗马尼亚音乐家

约瑟夫·路易·盖-吕萨克,化学家

让·路易-安德尔·蒂奥道·热里科,画家

沙迪克·海达亚,作家

亚兰·卡甸,通灵术发明家

查尔斯·梅西耶,天文学家

吉姆·莫里森,摇滚诗人

米切尔·内伊,军人

卡米耶·毕沙罗,画家

吉奥阿基诺·罗西尼,意大利作曲家

圣西门,社会主义思想先驱,哲学家和经济学家

伊莎多拉·邓肯,美国舞蹈家

乔治·比才,作曲家,歌剧《卡门》作者

让·德·拉封丹,诗人,寓言作家

米格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作家

托马·库蒂尔,画家

菲利·福尔,法国总统

格特鲁德·斯泰因,美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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