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内加尔玫瑰湖:大西洋边一抹温柔的粉红
塞内加尔的玫瑰湖,一片令人沉醉的粉红。湖中有嗜极菌,这种生活在各种极端恶劣环境下的喜盐生物在盐分浓度高达每升水含80—300克盐的盐湖中旺盛生长。正是因为这些奇异的小生物,才产生了玫瑰湖绮丽的颜色,浪漫的情调。
从巴黎出发的拉力车队经过几千公里的长途跋涉,横渡地中海,穿越了撒哈拉大沙漠,终于到达了大赛的终点─西非塞内加尔的达喀尔。在佛得角的绵绵沙丘中,车轮滚滚、黄沙漫天,发动机轰鸣、人声嘈杂,到处是一片喧嚣。
然而在沙丘的另一边,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粉红色的椭圆形湖泊宁静地安卧在金色的沙漠之中,与碧蓝色的大西洋近在咫尺。皮肤黝黑的男人赤膊驾着小舟在粉红色的湖水中打捞作业,身着艳丽衣裙的女人在岸上成片的白色盐丘边忙碌,空中隐隐约约飘荡着节奏舒缓的民歌旋律,到处是一片宁静恬然。
白盐山和红盐湖的交界处,是当地雷布人的采盐船。玫瑰湖的湖水每升含盐量高达380克,从20世纪70年代起,玫瑰湖生产的盐开始进入市场,并成为塞内加尔渔业生产不可缺少的原料。
这里是玫瑰湖,塞内加尔著名的自然景观。
玫瑰湖是一个面积只有3平方公里的盐湖,它位于非洲大陆的最西端—塞内加尔的佛得角,距这个国家的首都达喀尔35公里。佛得角像一弯尖钩从非洲大陆伸向浩瀚的大西洋,玫瑰湖就安卧在与大洋一线之隔的地方。从空中俯瞰,一道细细的金色沙滩将碧蓝色的海水与粉红色的湖水分隔开来。海与湖都镶嵌着银白色的花边─海是浪花,湖是盐晶,色彩完美配搭,大自然不愧是丹青高手。
当地居民在玫瑰湖里采盐,这里没有机械化的采盐工具,男人负责到湖里采盐,女人负责收集男人采上来的盐,辛勤劳作的场景为迷人的玫瑰湖增添了一道动人的风俗画卷。
玫瑰湖美丽的色彩是那些嗜盐微生物的杰作。随着湖水含盐度的变化,它的颜色呈现出从淡绿到深红的色调。每年12月到次年1月,是玫瑰湖最美的时候,由于阳光和水中的微生物以及丰富的矿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它呈现出如同绸缎一般的粉色,玫瑰湖的名称也由此而来。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涂在大西洋边的一抹粉红竟然是一个狂暴肆虐的恶魔留下的礼物。当地人说,湖的色彩最美丽的时候是在东面来的干热风刮起之际。那时,湖水中的盐藻在热风的催化下爆发,将湖水变成了盛开的玫瑰。
这个为大西洋捧上爱之玫瑰的献花者,是来自远方的撒哈拉大沙漠的魔鬼─波德拉凹地的沙暴。波德拉凹地位于撒哈拉大沙漠的南缘。
数千年前,乍得湖的湖水曾在这里荡漾着万顷碧波。由于地球气候的变化和人类发展的需求,这个面积曾经可以与北美五大湖之一的伊 利湖媲美的淡水大湖不断干涸萎缩,仅仅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它的面积就缩小了5%。碧波消失后裸露出的湖床变成了波德拉凹地,湖床上沉积的厚厚的硅藻遗骸,在撒哈拉的烈日暴晒下干涸成了富含矿物质的硅沙粒。
每年的旱季,撒哈拉大沙漠中刮起的热风卷起波德拉凹地上的沙粒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沙暴。它以每小时近50公里的速度,挤过了提贝斯提山脉和恩内迪山脉形成的沙漠走廊后,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挥舞在西非大地,直刺到塞内加尔的佛得角,在那里催开了大西洋畔的“玫瑰”。
也许是造物主的安排,几百公里以外在烈日灼烤下死亡的硅藻变成了干枯无生命的沙粒,又被疯狂的沙暴抛在大西洋畔的湖水里,引发了它们的近亲蓝藻的生命大爆发,盛开出了大自然中最奇妙的“花朵”……(撰文/清早 摄影/Massimo Br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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