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驿栈:皇城根下的精品酒店(组图)

《旅行家》
北京的精品酒店几乎是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后冒出来的,从设计之初,这些酒店毫无例外地都将目标客户定位于欧美游客。据了解,精品酒店的客源当中,外国人所占比例至少在60%以上。把住宿体验卖给老外,自然和卖给自己人不同,于是,针对老外旅游习惯的独到设计就成为了精品酒店的关键。隐秘于北京皇城根的皇家驿站是北京首家精品酒店,它们向老外兜售的,便是对中国人来说并不新鲜的“皇家文化”、“中国传统”等概念,而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概念兜售,并非简单直白,而是真正研究老外的旅游习惯和心理,老外要什么,就给什么。做旅游生意,不外乎如此。
北京的中轴线将历代皇帝的故事与现代化设施串联了起来,天坛、前门、故宫、北海、钟鼓楼,再到现代化的北京新地标水立方和鸟巢,无论中国游客还是外国游客,北京一游绝不可偏离这条线。但仅与紫禁城一墙之隔、曾同样是风光无限的皇城根一带却显得清静很多,连匆忙游北京的中国游客都不一定有时间来瞅一眼。然而,这一带胡同中却藏着不少精品客栈。它们通常门脸不大,但生意却异常火爆,入住率100%、一两个月内订不到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在这些曲流拐弯的胡同间出入的几乎都是洋面孔。在他们看来,寻找,对于旅行来说并不是障碍,反而是一种趣味。闹中取静、与皇帝们共享一方天地,才是远道而来、体验老北京不可或缺的重要体验。
大堂没有大堂模样
我是几经打听才找到皇家驿栈的。从外表上看,也觉不出太多的不一样来。进入大堂时,我左顾右盼,严格来说,我并不很确定大堂在哪里。跟我同时走进来的还有几位闲逛胡同的中国游客,他们跟我一样充满了疑问,抓住一位服务生就问:“你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因为貌似大堂的地方却没有柜台、没有行李员、没有推车,也没有各个时区的标准钟挂在墙上。直至看到两个老外拖着行李箱坐在中央的沙发上办理入住手续,我才发掘出这里一点儿客栈的味道来。用皇家驿栈董事长刘少军先生的话来说,这正是向老外传递中国文化的第一步。对于中国人来说,酒店是个舶来品,酒店大堂理应像模像样。但对于欧美游客来说,酒店是本土文化,而中国式接待对他们来说才更具吸引力。“中国人接待客人都是怎么做的?当然是进门先请坐,然后端上一杯茶。站在高高的柜台里,与客人站着说话,那是当铺!”我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大堂”观念被扳了过来,这里正是用最直观的方式向客人介绍了中国传统的待客之道。像不像大堂无所谓,重要的是,让进到这里来的客人感受到,这里是中国。
找房间,得先对暗号
简单的中国式礼遇之后,老外还得经过一番折腾才能进到自己的房间。皇家驿栈共有56间客房,没有门牌号码,每个房间都是以中国历史上的不同皇帝命名的,从秦始皇、汉武帝到崇祯、溥仪,老外只能拿着房卡,对照着上面的皇帝简笔肖像和名字逐个比对。我看了看门上的画像,要不是有汉字的标注,我还真看不出来每个皇帝在“外形”上有什么特别鲜明的特点,而要认清每个皇帝的名字,对于老外来说确实有难度。“有时候他们需要找上10分钟!”我正要说出我的担心,刘先生却对此设计分外自豪,“房门上也标注了拼音,但是非常小,我们就是要尽可能多地给他们留出寻找的时间和乐趣”。看来老外真的很吃这一套,我在楼层间参观时就看到有一对外国夫妇拿着房卡仔细地寻找他们的房间,就像在研究故宫里的某件藏品那样兴趣盎然。
中国元素不滥用
精品酒店与“设计”一词密不可分,若缺少了设计,精品酒店便无从谈起。直接将一座老式的北京四合院当作酒店,当然是充满地方韵味的,但是要将传统文化与时尚相结合,尤其是要让老外易于接受又住得舒服,还是需要在设计上下一定功夫。在进入到客房之前,我一直都在寻觅皇家文化的元素所在,简约的线条和现代化穿着的服务生完全不能让我联想到任何与皇家或中国传统有关的事物来。刘先生用脚敲了敲脚下的地砖,说:“觉不觉得这个地砖有点眼熟?”这是根据紫禁城内的金砖经过多道工艺仿制而成的,从色泽和外观上看确实如出一辙。屋檐、墙壁、窗帘等也都是黑白灰的色调,中国人恐怕不容易联想到什么,但是老外则会根据对中国道教文化的有限了解很快地联想到阴阳和八卦。
每个房间绝不雷同
对比楼房的颜色,房间内的颜色则突然跳跃了起来,但紫禁城的轮廓线始终贯穿整个空间,让人时刻都不会忘记身处何处。让客人在任何房间入住都能享受到一模一样的待遇,这是几乎所有大型豪华连锁酒店追求的目标,但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精益求精之后,这些酒店集团又不约而同地构建各自的精品酒店品牌。毕竟,雷同确实会让人感到沮丧。“从窗户看出去,皇城根的房屋和街道总是让客人们感到欣喜。我们专门设计的天台酒廊可以将整个紫禁城和周围的景色一览无余,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最吸引人的。”每个房间还专门准备了不同的皇帝印章作为礼物,一本由刘先生亲自编写的《中国历代皇帝中英文简介》也十分受欢迎。小册子虽然只对每位皇帝的故事拣选了一两件进行描述,但对于老外来说,这种形式非常有趣,同时也是一种旅行的纪念。自印刷之日起,5000册已差不多销售一空。(文/黄诗琳 图/汤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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