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走!冈仁波齐转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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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仁波齐,心念中的神山,就像07年进藏也一直心念着神山之畔的圣湖玛旁雍措一般。经历过,你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似乎冥冥中真有天定。
我的蜜月,只是缘于发在微博上的一句玩笑“如果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她愿意陪我去转冈仁波齐,我就娶她“。之所以发这样的微博,是因为当时身边的朋友亲戚看着我单身,都纷纷要给我介绍对象,忒烦这件事情。后来他们问我要什么条件,我于是发了这么一条信息,让他们看微博。果然,这样一条要求,让本来门庭若市的介绍队伍变得门可罗雀,我也终于落得耳根清净。
我在自鸣得意的日子里,却从来没有想过,命运的齿轮正在悄然运转,轮回中的注定已然开启!——认识了万,让我的一句玩笑,一语成真!

冈仁波齐,大大的佛家卍字,令人不得不心生畏惧,心念向善。
如果世界上没有神佛,那这被誉为世界中心的神山,为何如此巧合的有如此的卍字出现。
如果这真是巧合,那一定是大自然懂得”求心不求佛“的道理。
佛陀,不是生来是佛,它也是大彻大悟拥有大智慧看破生死跳脱轮回的人罢了。
而我的玩笑,当初真就只是玩笑罢了。冈仁波齐转山,卓玛拉的5630海拔,是很多人望而生畏的禁区。何况女生?那段时间,不是没有自告奋勇的女生,要同行,却被我一一拒绝,高原、徒步、天气变化莫测——一切,让我每次去高原徒步,总是对队友的选定很严苛。

于是,很多身边的朋友问,那为什么带万!
原因很简单,万独自徒步走过墨脱,没错,曾经号称中国第一徒步路线的墨脱!光光这点,至少证明她能吃得消高强度的高原徒步。
我们相识在一场旅行分享会,相知、相爱。曾经,我们都认识,年龄到了也许有我们找到了另一半,就要停下追梦的脚步,不再远行,不再行走。却幸运的遇到了对方,如果曾经,一个人的浪迹天涯是一种洒脱,那么之后两个人的行囊装满的却是幸福。

”走,我们转山去!“
”好!可是没有假期!“
”走,领证去!你就有婚假了!“
”好!“
我当时一直为当初这草率的求婚这么轻易成功而偷笑,后来才知道,万当年反穿新藏线,因为高反,没能转山冈仁波齐一直是她的一个遗憾,也是她的一个梦。好嘛,这到底是谁忽悠谁啊,555555

多年前,一组记录的照片,让我记住了玛旁雍措,西藏的玛旁雍措。以至于,我第一次进藏,心之年之的是当年在沿海城市多数人还未可知的圣湖。
现在看来,我来到它的面前,是注定的缘分。

玛旁雍措,藏语意为碧绿的不败之湖。关于它的传说很多,被誉为碧绿的不败之湖,是因为相传当年,藏传佛教的大士与苯教大法师(两人法号我记不清楚了)在此斗法,以藏传佛教大士完胜告终,为了纪念,便将湖的名字定为玛旁雍措。有些藏族人甚至相信,玛旁雍措和拉昂措代表阴阳,是互相连通的。
而当年,玄奘所著《大唐西域记》中,更是将玛旁雍措比作西天瑶池。

转瞬的天气变幻,让玛旁雍措也了别样的水墨风情。

我简单的跪地,简单的藏戒,简单的求婚,圣湖之畔,玛旁雍措为我见证一辈子的承诺。(好吧,我承认我和万就不是传统中国的流程,先领证再求婚,然后直接蜜月)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你
就仿佛前世的守候
等待在转世的路上
只为彼此今生相遇


记住那句承诺:如果走散了,寻着彼此的歌声,回到美丽的玛旁雍措湖畔,我们就能找回彼此,不管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那一年的蜜月,还有几个兄弟同行。
都说,两个人适合一起生活与否,一场远行即可。那我和万一起转山,能看到的,是不是更深层次的彼此。
只是现在回忆起那段旅程,我觉得我真的是疯了。那一年的三月阿里大雪封路,到了五月初,冰雪才刚开始消融,冈仁波齐的转山路上还是厚厚的冰雪。当初决定一天转完53公里的决定,似乎是我这辈子面对大自然,最最自不量力的决定吧。

初走的那些公里,冈仁波齐就在头顶,爱的人就在身边,路也平缓,天气也好,除了寒冷,感觉不到疲惫。


在止热寺,看着冈仁波齐。万静静的给我拍照,那一刻,不用言语的默契,让我为之动容。红尘中,每个人在乎和执念的东西不同,而我独独对藏区对转山情有独钟。拍完照的下一刻,我的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只为了对大自然的崇敬!

而在止热寺休整的正午时分,在海拔5100的地方,无意间跳入你视线的鸟儿,就仿佛投入寂静湖面的小石子,让心田泛起涟漪,拨动心弦的感动。那一刻,突然觉得,生命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渺小,却也如此坚强高大。

简单的午餐,简单的休整,再行上路,风开始呼啸,云开始涌起。

我天真的以为,这不过是冈仁波齐跟我开的玩笑,就一如多少次高原徒步路线上那转瞬即逝的阴天。海拔不断上升,我牵着万,心却宁静。


我们在满是积雪的路上行走,海拔渐渐抬升到了5300,天色渐渐阴沉,飘起了雪。

卓玛拉垭口下简单的休整。

无意闯入DV画面里的喜马拉雅旱獭,是我们翻越卓玛拉垭口之前,最后的欢乐与惊喜。

卓玛拉垭口下,静静躺着刻着六字真言的玛尼石,仿佛在祈祷着每一个转山者的平安。

卓玛拉垭口,或成为游客的谈资,或成为行者临近崩溃却彻悟的天险,更甚至或成为转山者的墓地亦或天堂。我们的灵魂归于何处,是因为我们的心安放在何地。

因为万走的稍慢,我一直跟在她身后。那一天,那个时候很多人已经放弃翻越卓玛拉垭口,而我的执念,却让我们顶风冒雪走在生命的极限上,跳着钢丝。不久,两个藏民从身后赶上我们,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说,很少看到汉族情侣会一同来转山,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我婉言谢绝后,他们担心我们出意外,竟放慢脚步,陪着我们在寒风暴雪中走着,就这样守护着我们,直到上到了垭口,才加快步伐,相视一笑,超过我们在风雪中渐渐隐没了踪影。
那一刻,心头的暖意,仿佛能抵挡零下的严寒。原来,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简单,只是我们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世界,连纯真的心都被囚禁了。

同行的兄弟,在垭口上拍的,我和万,还有陪着我们的藏民的照片。五月的阿里,太阳下山该是晚上九点半,而下午三四点的风雪却已遮天蔽日的让人觉得整个世界昏暗。

那一年,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领队。我执意要一天转完冈仁波齐,大家却在经历了卓玛拉的暴风雪后疲惫不堪。因为兄弟不听话的脱队,和夜里雪地里不知名野兽的脚印,让我不得不放弃赶路,住在了冈仁波齐转山的路上。
我以为万会抱怨,却感谢她在我承受着巨大精神压力的情况下,告诉我没事,她永远相信我。

第二天,天渐渐放晴,我们残兵败将的回到了塔钦。

那转山的路,仿佛轮回,我们一起走过,注定我们一世彼此牵绊。
或许因为这段经历,我们很少有争吵,在冈仁波齐的一夜,黑暗的恐惧,体能的透支,我们所有人事后说起,都说当时想到了死亡,却没有人在当时说破。我们回味,回到原本的生活,便更能坦然的看待很多原来执念的事物。
我和万,总说,或许要谢谢神山的那场暴风雪,它不仅仅是见证更是一次考验。

转山结束,几年后的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记忆尤新。我不是摄影师,相机不过是我用来记录过往的工具;我不是旅行家,背包不过是我用来行走自然间的保障。我,为何多次踏足,自问无头绪,直到来到圣湖之畔,直到踏上转山之路,迷雾中的答案,才一点一滴的透亮、明悟。
藏民,转山转水转佛塔,洗净今生罪孽,祈求来世福报,曾几何时,我不能理解,即使我多次进藏,甚至觉之可笑,不信今生来世。
然而,这个贫瘠荒芜的高原,这个触手及天的雪域,总有着佛光闪闪的禅意,神秘莫测的魅力。晴雨变幻、干燥缺氧,物质匮乏,条件艰苦,乃至生死难测,一切的磨难却让人渐渐的淡然、坦然的面对人生,把自己的心放大;渐渐的敬畏大自然,把自己的心缩小;于是,渐渐相信因果循环,相信报应,相信佛魔双生,不过一念思量!也渐渐的,相信某些注定,注定的行走,注定的梅里,注定的玛旁雍措,注定的冈仁波齐,一切冥冥之中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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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小贴士:
冈仁波齐转山:从塔钦镇出发,绕冈仁波齐转山一圈,全程53公里。海拔6000米,是人类不吸氧的极限海拔,卓玛拉垭口海拔5630米,它就如同佛祖刻意留下的槛,让你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让你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只能简单的思考,就仿佛跨越过了生死,于是你便能看破生死,放下虚无缥缈的贪念。
转山时间:每年4月至11月初。四五月,冈仁波齐刚刚结束封山,积雪未消,河床也仍未解冻。不建议游客转山的季节,或许不仅仅因为积雪让转山的路变得一脚深一脚浅吧,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在这样仍旧寒冷的季节里,如果只是为了游玩,而不是带着虔诚的心而来,枯燥的转山路,精神的折磨远大于身体的苦。
装备:冲锋衣裤,登山杖,墨镜(为防止雪面反射,容易造成雪盲)
附个人手绘转山地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