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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各答:印度文艺摇篮的新生

长期以来,仅仅因为无序的表象,加尔各答就被外界误会极深。也许很少人知道,它是曾产生过3位诺贝尔奖得主(泰戈尔、拉曼、德蕾莎修女)的印度前首都,也是印度现代文学和艺术思想的诞生地,这为它赢得了“狂野创造力之城”的美誉。

  在加尔各答一座公园里练习瑜伽的老人。瑜伽起源于5000年前的古印度,神秘思想倾向浓厚,绝大多数是以口诀方式,由师父传给徒弟。大约在公元前300年时,印度大圣哲帕坦伽利创作了《瑜伽经》,印度瑜伽在其基础上真正成形,瑜伽行法正式定为八支体系。

死亡带来好运

抵达市中心,我与死者终于分开旅行。我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我忧伤的神情,扭头笑着对我说:“祝你好运!”

如果你不喜欢看人的身体,特别是男人的身体,那么最好不要来印度的加尔各答。在这个炎热的城市,随处可以看到赤裸的身体。

  在加尔各答,两名摔跤选手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上进行一场摔跤比赛。该比赛是由当地居民为庆祝印度教节日举办的。在印度,摔跤曾经是一项非常流行的运动,然而如今由于缺少赞助商而面临困境。举办这些街头比赛旨在普及这项运动,也给爱好者一个就近享受这项运动乐趣的机会。

和其他地方一样,赤身裸体的人通常是那些表演杂耍的艺人们。“我们每个人几乎都可以跟着艺人们学一点杂耍的技巧。学会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向别人展示自己身体的绝技。观众们喜欢我们,他们一直为我们鼓掌叫好。用杂耍挣来的钱,我可以养活全家。”一位穿着短裤的老人告诉我。

我只是惊讶地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的表演。他要做什么?吞刺刀?还是吐火?弯折铁棍?亦或是做瑜伽姿势?算了吧,做瑜伽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里,几乎人人都会做,因此瑜伽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一种表演。

在这座城市,登台表演的不分老少。我还看到一个小孩化上妆,在三根脆弱的长杆上努力保持平衡,看来他从小就学会了拿生命冒险。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这些表演者没有什么两样,因为我也喜欢这种随遇而安的生活,喜欢融入加尔各答的滚滚人潮,被他们感染着,打动着,因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他们将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我这个外国过客身上,每一个目光都令我回想起一段故事、一次相遇以及我曾经激荡不已的情感。

不过,每一刻我们却都在粉饰过去的岁月,向别人讲述那些经过整合美化后的回忆。而眼下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借此摒除了那些虚假错乱的回忆,忘却别人口中的加尔各答,还原它本真的面貌。

  加尔各答街头的乞讨者。对很多外国人来说,加尔各答显得总是有些脏乱,到处都有乞讨者的身影。即使印度经济近年来发展迅速,因为人口过度膨胀,充满低下阶层劳工,所以城市的犯罪问题也日益严重。

但是真实的加尔各答,又该从何说起、从哪里结束呢?我看到了各行各业的加尔各答人,其中不乏身份显赫的贵人,富有的人,优雅的人,咄咄逼人的人以及装腔作势的人。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一样,这座城市有太多这样的人。但是我要说的是,这座城市同时也是印度的文化首都,无数的戏剧节、电影节以及书展在这里举行。它拥有独特的音乐和舞蹈传统;它拥有世界上最多的书店:近乎一万个书店;它曾产生过3位诺贝尔奖得主(泰戈尔、拉曼、德蕾莎修女);作为印度前首都,它是印度现代文学和艺术思想的诞生地,这使得它赢得了“狂野创造力之城”的称号⋯⋯

但是这一切,都不如一位死者带给我的印象更深刻。那一天,刚刚乘飞机抵达加尔各答机场的我坐上汽车赶往城中。路上,我看见一辆灵柩车停在城门。在玻璃罩下面,花束环绕着一位逝去的女人。我们两辆车同路一起向市中心驶去。每次遇到红灯,灵柩车和我的车子一起停下来。死者的身体也会和我一样,随着道路的颠簸起起伏伏。她只是孤独地躺在那里,紧闭双目,脸颊凹陷,双手在胸前合十。我长时间地注视着她,仿佛她是我旅途中唯一的伴侣。我们以同样的速度前进,只是相顾无言。甚至在某些地方,我的手可以伸出车窗,触碰到灵柩外的玻璃保护壳。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只是生与死的不同。

抵达市中心后,我与死者终于分开旅行。我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另一条路的尽头。我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我忧伤的神情,扭头笑着对我说:“祝你好运!”

是的,按照这里的传统,如果你碰到的第一个人是死者的话,这会带来幸福和好运。

  清晨,人们聚集在恒河边集体刷牙。恒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流经恒河平原,注入孟加拉湾。它被虔诚的印度教徒视为“圣河”,几乎每一位教徒都爱到恒河沐浴。据说这样可以祛病消灾,延年益寿。近年来,由于沐浴的人日益增多,恒河水的污染也日趋严重。

被误解的标签

在看似不协调的混乱局面下,一切都在细致入微的组织中进行,秘密关系网、行会、协会、部落与大家庭相互交错。

在加尔各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头顶上总是顶着许多东西。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最令我惊讶的地方。很难想象,这里甚至有专门教授运输货物的学校,在这种学校里,人们学习扛负各种东西——板材、罐子、地毯、砖和大米。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头顶重物的这种现象。要知道,在这里,这是一种职业,甚至有专门从事运输某种货物的人。因此,我可以想象,这里的人要比其他任何人承受更多背部、腰部的痛楚。我甚至尝试计算他们携带重物在加尔各答走过的公里数,这个数字应该离世界纪录不远了。

于是,外界对于这座城市的最初印象便是混乱,目光所及便是凌乱的事物,很难在其中找到任何的秩序。

但事实上,对于加尔各答来说,这是很多人产生的第一个偏见,也是最根深蒂固的一个偏见。任何报道无一例外都是这样描述的:我们眼前是来来往往的过客,堆积在一起的建筑,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四散的行人,匆忙,凌乱,拥挤。

这些词语给加尔各答贴上了惯有的标签。但是,它们具有欺骗性,是不可信的。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在看似不协调的混乱局面下,一切都在细致入微的组织中进行。秘密关系网、行会、协会、部落与大家庭相互交错。在人潮之外,我们会不经意间碰到一个女人,安静地洗着衣服,不时向身边的孩子投去温暖的微笑。

加尔各答人之间形成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是我们这些局外人看不到的。在混乱的外表下,有一个如此安静祥和、有条不紊的世界,即使我们想深入其中也是徒劳。

有人告诉我说,在加尔各答,如果一个游客想要跳上拥挤的公交车,车里会伸出无数双手来帮助他,不过我没有亲身验证过这句话的真伪。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以把加尔各答称为“同情心之城”。

1971年,孟加拉国爆发了独立战争,从那时起,成千上万名无家可归的人涌上街头,寻找下一站归宿。据说加尔各答为其中的600万难民提供了庇护所和援助,而这座城市本身已经负担累累。随后,这些难民通过加尔各答分散到印度各地。

尽管有夸张的成分,但我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真实的故事通常是以这种方式开始的:为了让我们相信这些故事,接受它们,并且讲给子孙后代听,势必要给它们披上神话或者奇迹的色彩。否则,我们很快便将它们遗忘。

加尔各答的奇迹就在于,它毫无限度地接纳着每一个人,这似乎是一座永远无法填满的城市。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人能解释清楚原因。

  在更衣室里,一名舞者在演出前几分钟赶着排练自己的脸部表情和姿势。加尔各答是一座充满智慧的城市,诞生了不少世界知名的诗人、思想家及电影监制,每天有不少前卫戏剧及美术展览在这座城市举行。殖民地时期的加尔各答曾是印度近代教育、科学、文化和政治的中心。

女神与僧侣

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我们感到害怕,我有时会在街上回头望着一个过客的背影心想:“她会不会就是卡莉女神呢?”

在印度教女神中,有一位女神享有特殊的地位,她便是卡莉(Kali)。她身上的一切都令人害怕:她的武器、数不清的胳膊、牙齿、红色的长蛇,以及用人的头颅做成的项链。佛陀的手势能让人感到平静,而她却恰恰相反。她与湿婆(Shiva)也不同,湿婆会张开温暖的怀抱,轻声地告诉我们:“不要害怕。”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害怕是不存在的,害怕只是处于世间的一种幻觉。”卡莉则恰恰相反,她是“害怕”的化身,时刻在提醒:每个人最好都要清楚,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了恐怖的山谷,痛苦、暴力与死亡绝非幻觉,它们一直如影随形伺机等候。

卡莉的相貌千变万化,因此才更让人觉得可怕。有时她会变成充满魅力和热情的雪山女神帕尔瓦蒂(Parvati),有时又会披上与恶魔作战的杜加女神(Durga)的外衣。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我们感到害怕,我们不知道她是谁,自己又是谁。我有时会在街上回过头去,望着一个过客的背影心想:“她会不会就是卡莉女神呢?”

  街头水泵成为当地人洗漱的水源。加尔各答有1300万人,其中近三分之一生活在贫民窟中,而贫民窟又有四分之三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平均月收入只有10至65美元,而且贫民窟的卫生条件极差,疾病盛行。
  城市里经常能见到露天的公共小便池。印度的大部分城镇,在靠墙的地方贴几块瓷砖,挖几个坑,就成了专供男人使用的公共厕所。而在广大农村,甚至连这样的简陋厕所也很难看到。

加尔各答的城中密布着街道和房屋。在大家集体祈祷的时候,仿佛一瞬间,神灵占据了所有的房屋。一切骤然暂停,一切骤然静止,用来祈祷的街道变成了一个神圣的地方。印度时刻提醒着我们,它是世界第三大穆斯林国家。

我甚至在想,女神卡莉在此刻也会不会匍匐祈祷,变得温柔顺从呢?

  一群抽大麻的印度禁欲主义者,据说抽大麻可以帮助修行者顺利与神沟通。印度的苦行僧也叫禁欲者或苦行修道者,在印度已有数千年历史,其主要任务就是冥想修行,通过把物质生活降到最为简单的程度来追求心灵的解脱,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

在加尔各答,如果天气允许的话,印度教僧侣和其他人一样,可以睡在户外。另外,僧侣的生活几乎和常人一样。每天早上和晚上,僧侣们会去恒河边,在那里梳妆打扮,待几个小时。负责照顾僧侣的侍者会不时为他们补妆。赶上节日的时候,还会有很多人为他们献上新鲜的花朵和祭品,希望与他们做朋友。

僧侣们与群众混居在一起,他们大部分是素食者,吃米饭、水果和蔬菜,有时会喝凝乳——尽管宗教禁止他们吃牛羊肉,但是他们却可以喝牛奶。人们有时把这种凝乳叫做“清奶油”。在传说中,克利希那神(Krishna)和诸神对这种美食如痴如醉。每一次的节日盛典都是僧侣们大饱口福的时刻。但如果碰到饥荒,僧侣们就会断了口粮。在饥饿面前,也是众生平等。

  在加尔各答的一家黄麻加工厂,工人是24小时三班倒。黄麻主要用于纺织麻袋、粗麻布。印度是仅次于中国的第二大纺织品生产国,纺织业是印度第一大工业部门,也是仅次于农业的第二大创造就业的部门,还是仅次于信息技术产业的第二大出口创汇行业。

上流社会与英国梦

如今,加尔各答苏醒了,大不列颠梦结束了。但英国迷们还在这里游荡,潜入一座座滴水的石头房屋里寻找旧梦。

在加尔各答,黑色与白色并行,从来没有两种颜色可以如此接近。

一天晚上,我去参加了一个很时尚的派对。派对上有一个疯狂的尼泊尔公主,一个时尚的管弦乐队,有烈酒、美食和闪耀的灯光。所有人都在跳舞,我也是如此,舞动为大家带来了快乐。

  夜幕下的加尔各答呈现出另一幅面孔,在公园街的一家夜总会,不甘寂寞的年轻人以跳舞寻找快乐。公园街是加尔各答最重要的餐馆区,拥有著名的餐馆、酒吧、夜总会,这里还有标志性的咖啡馆——The Atrium and Barista's。

几个年轻人走过来,他们穿着整洁、得体的衣服,戴着首饰,化着淡妆。我与他们交谈,就我的衣服征求他们的意见。我知道,加尔各答以高贵自居,每周都有无数精致的服装店开张。

“是的,你的衣服很好看。”他们评价道,但同时他们补充道,“高贵曾属于加尔各答,但如今已经消失了,真正的高贵在别处。”

“如果你想要质量好的棉质产品,那么去达卡(孟加拉国首都)吧。”他们告诉我。因此我知道了,真正的高雅落户了邻国孟加拉国——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一对当地夫妇在加尔各答自然博物馆的大象遗骸前驻足参观。自从与冈瓦纳大陆分离,到约5000万年前与欧亚大陆碰撞结合,印度次大陆独立漂浮了将近1亿年。在这段期间,印度次大陆被推测演化出了独特的生物群。

在我接触的这些上流社会中,他们是一群生活低调、懂得自我保护的阶层。有时,我会觉得自己置身于一幅英国的漫画中,或者在观看一个复古汽车的展览。我甚至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宠物狗的选美比赛。所有的社会习俗都是一种临摹复制。毫无疑问,人们的态度、目光均源自国外,仿佛征服者把他们的礼仪规范也强加在了这个民族身上。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只有一样东西抵住了这场文化的入侵,那就是美食。在加尔各答,我们的确可以找到英式的薄荷味烤牛排,但实在是少之又少。

  面对摄影师的镜头,两名传统的印度舞蛇者与怀中的蛇都表现出某种不安。如果走进任何一个有名的印度旅游景点,你都会发现戴头巾的舞蛇人在吹着木笛,柳篮中的眼镜王蛇则闻乐起舞。自古以来,印度人对舞蛇人心存敬畏,将他们尊奉为印度神话中的“瑜伽修行者”或圣人。

英国人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巨大的梦,一个建造印度王国的梦。在19世纪初,他们为这个王国选择了一个当时还鲜为人知的村庄——加尔各答。

当英国人在19世纪不断把他们的风俗习惯引入恒河三角洲时,加尔各答的建筑如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这些建筑符合了欧洲资产阶级的审美标准:不远万里运来的方石,傲然耸立、无比威严的房屋,带有高贵的夹层,装饰有阳台、石柱和挑台。房屋里的家具据说可以抵抗炎热和季风的侵袭。这是一群仿佛讲着英文的建筑。

在当时,加尔各答宛若“王冠上的瑰宝”。也许我们今天会对这一殊荣感到惊讶,但在那时它的确名副其实。

  加尔各答的一名阉人撩起衣裙,大方地展示自己被阉割的部位。早在古印度王国,就有了阉人。当时南亚次大陆小国林立,每一国国君都妻妾成群,役使了大量阉人在王宫劳作。有的小国宫廷阉人竟达两万人。至20世纪90年代初,印度的德里、加尔各答和孟买还有约10万阉人,他们拥有数世纪前遗留下的特权,如可以乘坐车辆不付车钱等。

1912年,加尔各答将王国首都的称号让给了新德里,并开始竭尽全力谋求生路,但是它累了,疲惫不堪的它早已伤痕累累。殖民者马马虎虎地进行了一些修复工作,在这里开办着他们的俱乐部、马球和高尔夫球场。

随后,印度独立,英国梦碎。加尔各答的几百座建筑或被遗弃,或早已坍塌,已经无法再维持它们的正常使用了。一切都充满着腐朽、被侵蚀的味道,房屋坍圮,枝蔓纵横,乌鸦嘲哳。在许多街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被遗弃的古老欧洲的形象。

  加尔各答的运河边上布满了贫民窟。1947年印度独立后,加尔各答经历了长期的经济停滞。不过,自从2000年开始,经济复苏取代了衰落,该市开始重新迸发出增长的活力。不过,如同其他大城市一样,加尔各答仍在继续与贫困、污染和交通拥堵等城市化问题作斗争。除了财富分配不均的原因,印度社会根深蒂固的种姓制度也进一步加深了社会分化。

如今,加尔各答苏醒了,大不列颠梦结束了。但英国迷们还在这里游荡,他们潜入一座座滴水的石头房屋里寻找旧梦。夜晚,他们会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公墓前,墓碑上写着英国人的名字。也许在那里,他们读到了莎士比亚、济慈和拉迪亚德·吉卜林的诗句⋯⋯

摄影师西尔万·萨弗雷恩(SylvainSavolainen)

在加尔各答参加完一次人道主义合作之后,西尔万·萨弗雷恩开始了摄影师和记者的职业生涯。他的作品定期在世界著名报刊上刊登。在巴黎,他曾为西格玛和伽马图片社工作。现在巴黎的cosmos photo宇宙图片社代理他的作品。同时,他还向法国和瑞士国家电台投稿,他的专题片和纪录片在法国公共电台、法国文化台和瑞士国家法语广播电台播出。他同时还为电视台工作。

这是西尔万对记者职业的看法:“我寻找我认为充满脆弱、战斗和希望的地方。我试图激发读者或者听众的情绪和反应。唤醒人们和引发讨论是我工作的目标。记者这份职业就是对世界作证,同时也为了传达他自己的理解。”

法国作家雷吉斯·德布雷(Régis Debray)曾经说过:“没有照片可以消除审美或道德观点。”我相信这个判断不仅可以用在看照片的人身上,也适用于拍照片的人。摄影就是用光写作。无论用何种工具——照相机、麦克风还是摄像机,都是写作,表达自我是记者的天职。这不仅关乎自我表达,也关乎实际说过的话。

就像文字记者选择写作的角度一样,摄影师讲述动听故事的办法是选择立场和表达观点。他的想法、那些他想传递的东西以及具体的做法,基本上就是他的故事主题。在我看来,一篇特写必须是一篇发现的报道,必须提供信息、阐释和证据,必须完美地激发感情。它的目的是分享知识。

2007年,西尔万荣获瑞士新闻摄影奖年度最佳外国专题片奖。现在,他正专注于司法、国际正义问题以及口述实录工作。

撰文/Jean-Claude Carrière 翻译/张蔷 鲁刚

摄影/SylvainSavolainen/cosmos/DragonI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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