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纵情 到世界最知名草原上撒欢

环球时报
一到夏天,国内各大草原便纷纷打出“清凉避暑”的宣传口号吸引人们前去旅游度假。试想骑跨骏马,无拘无束驰骋于辽阔的草原,对任何被生活和工作压力所迫的人来说,无疑都是如置身天堂一样的感受。水草丰美,牛羊追逐,牧人举鞭歌唱,处处“风吹草低见牛羊”,骑着马儿去牧民家喝奶茶、吃奶酪,拜谒蒙古族祭祀天神的敖包山,在悠扬的马头琴声中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还有不可错过的烤全羊和奶制酒……这些都是我们脑海里最熟悉的草原印象。然而,你是否试想过,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草原又是什么样的景象?那些草原上的人们又在演绎着什么样的故事和传奇?
从地理上看,世界上有大片的草地分布在全球的不同地区,由于所处地理纬度的差异,加上迥异的周边地形的影响,使得不同地区的草原各有不同,草原上的文化和习惯更是千差万别。当你习惯了绿油油的草原上洁白的蒙古包点缀其间的画面,不妨也来看看非洲草原上的野性与原生态,北美草原上的帅气牛仔和西部风情,抑或是南美草原的神秘和逍遥……
由于深处内陆腹地,辽阔的中亚大地上并存有大面积的草原和沙漠,当然,和水草丰美的草甸草原不同,这里干旱、半干旱环境下更多的是干草原和荒漠草原。这里最不可错过的特色就是散落在草原上的石人。这些石人大都利用天然形状的巨石略加雕琢而成,一般立于墓葬地表建筑物前,面向东方,或独身傲立,或成群列布,气势恢弘。石人雕塑线条流畅、逼真,有男亦有女,有长者亦有儿童,是亚欧草原文化的重要遗产。千百年来,这些石人屹立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成为中亚草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更是见证了草原上民族繁衍、生息、迁徙、征战、吞并、融合的风云变幻。
相比中亚草原上静默不语的石人,东非大草原的“主人们”就热情得多。长颈鹿、斑马、羚羊成群地跑在这片无垠的草原上,野牛和河马瞪着眼睛探寻着陌生人,而狮子和猎豹则从容地漫步在金合欢树下,马拉河的众多支流纵横穿越,炽热的太阳把这块草原镀成金色,一直延伸到远处金黄的地平线。北京五洲行国旅出境部总经理刘彬告诉记者:“东非大草原上最为大家所熟知的便是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这里也是现在出境游线路里观看动物大迁徙最为热门的地点。
分布于北美大陆中部和西部的辽阔大草原,又称为普列里草原(Prairie),它位于落基山脉以东至密西西比河之间,北至加拿大中部,南至德州。在德州有一半以上的土地是草原,牛仔生活在德克萨斯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每年春夏,整个德州都处于牛仔竞技会之中,高风险的职业绳套和骑术比赛、牲畜表演、牛仔竞技、跟踪骑马等活动都在这里的草原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艾伯塔省是加拿大草原三省之一,畜牧业是当地不折不扣的主要产业,牧场随处可见,因此寄宿牛仔牧场也成了当地最有特色的旅游体验。艾伯塔省南部有不少牧场都开始经营旅游业,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六伐木(Rafter Six)。“之所以著名,不仅是在这里能体验牧场住宿、牛仔餐,以及在草原骑马、看斗牛表演等旅游项目,而且这里还是很多好莱坞著名西部片的拍摄地,如《燃情岁月》、《神枪手之死》、《不可饶恕》等均取景于此”,杨春玉介绍道,“沃特·迪斯尼曾经还在这里住过一间小木屋,如今木屋的门上还有他的漫画,这些均使得人们慕名而来。这里除了可容纳80人的住宿外,还有教堂供人举行婚礼,是当地著名的牧场婚礼所在。”
草原总是孕育传奇,蒙古草原养育出手持套马杆的牧人,北美大草原锻炼出戴宽边帽的牛仔,而在南美的草原——阿根廷的潘帕斯草原上,也有属于自己的传奇——在草原游荡、以牧牛放马为生的高乔人。高乔人是早期西班牙殖民者与当地印第安人的混血,他们既不被山林中的土著人所承认,又不被城市中的欧洲后裔所尊重,好在有辽阔的潘帕斯草原接纳他们。一顶深色圆边帽,浅色衬衫和皮裤,脖子上系着三角巾,腰间的皮带上缀满了祖传银币——这就是高乔男人的标准装束。“高乔人是最敏捷的骑手、最勇敢的驯马人、最深沉的歌手,此外,他们还烤得一手好牛肉。马黛茶也是这里的特产,如果有幸参加马黛茶会,你只要随便吼上一嗓子便能换来高乔人如风般绵长的吟唱”。(编辑:颜铭)
草原寻乐,玩转艾伯塔四季
加拿大的南部有个省,叫艾伯塔省,和我们内蒙古一样,都是草原省。在艾伯塔省的草原上开车和在内蒙古开车的感觉一样——伴随你的永远是“天穹”,永远是“地平线”。当然,也会碰上不一样的风景:在艾伯塔,正当开着车昏昏欲睡时,忽然看到天边有一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东西在蠕动,加大油门冲上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列货车。大概是为了给单调的草原增加点儿色彩,竟然把货车涂抹得五颜六色,这就是艾伯塔草原生活的特点:自己哄自己玩,每天都要幽默一把!
夏天,乘水上飞机去钓鱼
在艾伯塔省,钓鱼的玩法无限。最普通的是叫上几位有共同爱好的老兄,开上车,车后拉着电动船,到离家较近的淡水湖,大家齐心协力把船推下水,拉动船上的马达——嘟嘟嘟,船就驶向一望无际的大湖。那天,我帮助老哥几个推船,只见这条船似乎有点历史了,一问,竟然是老爷子自己做的,有50年了。
我们沿着大湖慢慢地走,湖边是一栋一栋形式各异的别墅。每家房后几乎都停放着一条船,色彩斑斓;每家花园都有甬路通到湖边自己家的小小码头,码头上有推船下水的轨道。看来,钓鱼是加拿大人很普遍的爱好。我们在阳光照射的湖边铺上野餐布,摆上自己带来的酒、肉,使用湖边公共的烤炉,享受野外午餐。
就在这时,看到不远处有一条船靠岸,我们走过去搭讪,原来是一对中年夫妻,只钓上两条鱼,鱼不大,一共有二斤多吧,正好回家做午饭。经打听才知道,在这大湖钓鱼,是需要办鱼证的,每年25加元。关键是,每次只能钓两条鱼。
比较酷的一种玩法是乘水上飞机到无人区的冷水湖去钓鱼,那里的鱼大,20多斤的鱼不稀奇。从我们住的小城开车8小时,到湖边乘水上飞机飞到无人区。无人区有房子,是专门接待钓鱼人的,需提前预订。无人区很荒凉,养着很多荒草和蚊子,没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是玩不了“酷”的。水上飞机把吃的喝的和老哥几个放在无人区就飞走了。白天,哥几个开着船出去钓鱼;晚上,喝着酒、烤着鱼、吹着牛,自认为是天底下最快乐的活神仙。有时,钓的鱼太大,就拍张照片,留作吹牛的资本,又把鱼放生了;高兴时,把大鱼做成标本,再请钓鱼协会发张证书,挂在家里,只是做标本太贵了。
秋天,买支猎枪打大雁
艾伯塔的秋天很早就来了,大雁为躲避寒冷,早早就往南飞。我第一次看到成群的大雁往南飞的情景,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遮天蔽日”。大雁多得成灾了,所以,当地可以用猎枪打大雁,但是,要在规定的可以打大雁的郊外地区打才行。
对中国人来说,买支猎枪打大雁,实在是太新鲜了。在加拿大,买只猎枪是很容易的事,大些的超市里都可以买到。同时,别忘记买假的大雁,做的和真大雁一样,是放在水中吸引真大雁的。还要买口哨,口哨种类很多,有学鹿叫的,要注意买声音像大雁叫的那种。艾伯塔有著名的打猎区,不过打猎一定要有持枪证,只要完成24小时的课程就可以获得。
打大雁的最好季节是秋天,当树上的金黄变成地上的金黄时,成群的大雁在郊外的湖面玩耍,吃得肥肥的,一有动静就飞起来,猎人们埋伏在水边的芦苇丛中,让惟妙惟肖的假大雁漂浮在水面,然后吹响哨子。可怜的大雁们以为水中的伙伴在呼唤,就成群飞过来,落在水面。当明白水中是假的大雁,想跑就来不及了,猎人的枪响了,刚要起飞的大雁被打中。
傍晚,猎人们回到宿营区,炫耀着手中的猎物,点起篝火,烧开水,把大雁褪毛,放在火上烧烤,不一会儿,鲜美的肉香在野外弥漫,伴着酒香,伴着说笑,这情景对于常年在写字楼里上班的人来说,确实充满了诱惑,怪不得打猎都会上瘾。
冬天,驾着摩托雪上飞
艾伯塔省和内蒙古一样,冬天很长也很冷,却不枯燥也不寂寞。冬天好玩的东东太多了,不在艾伯塔享受冬天就不能真正体会艾伯塔人的生活。
首先是孩子们盼望冬天,刚下第一场雪,马路上就能看到孩子们坐在雪地小拖车上,让大人拉着跑。家家户户门前的雪人、雪雕更是极尽创意之能事。走在大街上,看每家的雪雕就是一乐。艾伯塔的雪很干燥,象白砂糖一样,堆雪人要用喷壶不停地浇水,否则粘不到一起。这种雪对于爱好滑雪的人来说就太好了,雪场的速滑道上都是这种松松软软的厚厚的雪,在上面摔一跤就跟摔在棉花上似的,一点也不疼。
更过瘾的是在白雪皑皑的草原上开雪地摩托。一到冬季,厚厚的白雪把草原覆盖,一眼望去,绵延起伏没有尽头。天是瓦蓝瓦蓝的,地是洁白洁白的,阳光照在雪地上,似乎泛着蓝光。这种季节,喜欢开雪地摩托的人绝对不可能在家里猫冬,呼朋唤友,开上雪地摩托,冲向起伏的草原。
我曾经开车穿越河套乱石滩,爬上丘陵,但开雪地摩托还是第一次,比想象的容易,一会儿就驾轻就熟了。我开始还捡平坦的路面开,后来看别人都在坡路上冲杀,很刺激,也试着冲上去,却掌握不好平衡翻车了。爬起来看看没事,胆子就大了,那么厚的雪,摔一下当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知不觉一看里程表竟然开了60公里,一身大汗,往雪地上一躺,深深吸着凉凉甜甜的新鲜空气,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按照国人目前的旅游习惯,去加拿大恐怕还是以观光游为主。走马观花看景点对艾伯塔省来说太肤浅了,既耽误时间又浪费金钱,既然那么远的飞机都飞过去了,不如在看景点的基础上再深度体会不一样的草原生活、草原文化。
小贴士
1、如果想去钓鱼,一定先办渔证,好多大型超市都可以办理。
2、最好能住进草原人家,艾伯塔也有类似北京“农家院”的住宿接待,硬件设施与星级宾馆相比没有区别,艾伯塔草原人的热情只有住在他们家里才能体会到。(编辑:秦志军)
安第斯山深处倾听草原牧歌
在秘鲁安第斯山脉深处,隐藏着广袤的阿尔蒂普拉诺高原,在雪山掩映下覆盖着连绵的草原。我们从库斯科出发,一路向南,穿过阿尔蒂普拉诺高原腹地,向的的喀喀湖进发。
高原的美丽传说
关于这片高原,有一个美丽传说,太阳神印帝让自己的孩子从的的喀喀湖出发,穿过阿尔蒂普拉诺高原,寻找一个将金楔子插入地下后可以消失的地方,来建立部落落脚点。他们最后到达库斯科,按照印帝的意愿建立了印加帝国都城。
我们循着第一代印加王相反的方向,走进阿尔蒂普拉诺高原深处,走进那连绵的草原。这里的草原曾受到良好的保护,印加帝国对动物捕猎有严格限制,每年组织一次“查古节”狩猎,数万名印第安人将包围圈中的动物驱赶到一起,他们会杀死狮子、熊和狐狸等,但会释放没有毛可以剪的鹿和用作种兽的雄兽,还会将原驼和小羊驼剪毛后释放。
克丘亚人的传统生活方式
这里的牧民主要是克丘亚人。我们沿着公路前行,可以看到一些牧民村落,房屋多采用安第斯山区取材方便的石块或土坯建造,顶部覆盖干草。
我们将车停在一处村庄,一些脸颊黑红色的孩子们立即围了上来,话语不多,只是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们这些不同肤色身穿户外装的外国人,身着民族服装的妇女和老人在远处注视着我们。妇女披着披肩,色彩华丽,男士们则身穿“篷乔”斗篷,他们的帽子也呈现出浓郁的民族风情。
向导向一位大叔简单介绍过后,我们走进他家小坐。热情的大叔给我们端上了古柯茶。古柯是提炼可卡因的原材料,但在秘鲁,古柯却成为与秘鲁古文化连接最为密切的因子,在祭祀中有着重要地位。特别是在安第斯山脉深处,古柯叶可以帮助人们去除高原反应。通过向导,我们与大叔简单聊起这里的草原、雪山、动物和他们的生活。
安第斯山区独有的驼科动物
安第斯山区生活着特殊的驼科动物,包括原驼、羊驼、骆马和小羊驼。原驼和小驼羊都是野生的,由于过量捕杀,几近灭绝,只有在安第斯山脉的深处才能有幸看到。尽管羊驼已经流传到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等地,但秘鲁依然占据世界驼科动物保有量的一半。
这里的牧民家庭都放牧大羊驼和羊驼,数量从几只到几十只不等。
牧民们用大羊驼或骆马驮载物品,一头成年大羊驼可载重50-60公斤,善走山路,与骆驼一样可以几天不吃不喝。大羊驼脊柱相对柔软,当地居民在将包裹放置在大羊驼背上时,会很小心地避免绳子勒住它的脊柱。随着马匹传入南美洲,牧民也开始骑马放牧,但大羊驼仍经常被用作驮载工具。
羊驼被称之为“安第斯山脉上走动的黄金”,毛非常珍贵。秘鲁羊驼毛有52种天然颜色,且永不褪色。秘鲁出口羊驼毛,但限制羊驼出口,避免重要资源外流。
羊驼勇敢且团结,面对危险,它们会坚持向前,而对受伤的伙伴则不离不弃,早期猎手们只要捕捉到领头羊驼,就可以捕捉到整群羊驼。放牧羊驼对环境没有伤害,它不啃树皮,不会到岩石地带吃草,最重要的是,它吃草是用牙齿将草切断,而不像山羊那样连根拔起,不会对草原生态造成破坏,更适合放养。
羊驼与阿尔蒂普拉诺高原牧民联系是如此紧密,牧民会举行独特的羊驼剪毛仪式,以祈求羊驼繁衍生息。为加强与古代文化的传承,秘鲁沿用古印加王年度狩猎活动名称,在每年6月20日前后举行“查古节”,举行盛大的民族演出和羊驼剪毛仪式。我们在10月到达这里,无缘参加查古节,但却有幸在库斯科和普诺观看了两场盛装游行,深深感受到秘鲁独特的文化氛围和秘鲁人民的热情奔放。
海拔4338米的La Raya垭口,是从库斯科前往的的喀喀湖公路上最高的山口,从这里可以远眺神山奥桑加特山。伴随着安第斯乐器的伴奏和印第安歌手高亢苍茫的歌曲,我们继续向草原深处前进。眺望着广袤的草原、身着艳丽服装的牧民、星星点点的羊驼和远处的雪山,我期待着返回阿尔蒂普拉诺高原,在圣山奥桑加特山中徒步,在牧民家中做客,参加传统的查古节羊驼剪毛仪式。(编辑:王甲红)
跟随牧民驰骋南美草原
从阿根廷、智利到玻利维亚,南美洲的草原有着不尽的风情。不妨套上马鞍,跟着牧人的脚步,驰骋在南美草原上。
拉古纳客栈,阿根廷科连特斯省
位于伊贝拉沼泽地的这处豪华却温馨的庄园,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在日暮时分,游客在领航船的引领下,会惊叹于鳄鱼、水豚和丰富的鸟类之美。骑在没放马鞍的马背上,在牧人的带领下,游客可以驰骋在潘帕斯草原,再吃次美味的大锅饭。如果有一个地方能让你感觉与世界融于一体,那就是这里。
多斯卢纳斯牧场,阿根廷科尔多瓦市
阿根廷有很多大牧场,但多斯卢纳斯牧场显得尤为特别。当你穿过这片面积达3000公顷的牧场,走的并不是牧人常走的路线。你可以看到你想要的起伏和浪漫。这里的人热情好客,有着美味的自制食品等着你。即便是日落时分,也显得漫长而悠闲。
Sayta-Cabalgatas,阿根廷萨尔塔省
这块美丽的牧场位于奇科阿纳的烟草种植地中。住宿是在殖民风格的牧场里。在牧人的带领下,骑着马匹出去看风景。你可以慢慢走,也可以一路飞奔。
普埃尔托·孔苏埃洛牧场,智利纳塔莱斯港
在牧场外围,羊皮被挂起来晾干,挂成了长长一条线。海岸线上,火烈鸟似乎有些不乐意跻身于天鹅之间。这里还有在户外烧烤的巨蚌和羊肉盛宴,整天都在等着你品尝。牧人留着长发,腰上别着刀。骑马的速度由你掌控。
吉多山牧场,智利纳塔莱斯港
吉多山牧场引人入胜,位于托雷斯-德尔帕伊内国家公园的边界上。从那里,你可以骑马前往一块印第安人的墓地,周围尽是山脉,顶部积满了白雪。秃鹰在上空盘旋,都能听见翅膀拍打风的声音。到了晚上,可在豪华庄园里享受烤羊肉。
潘帕牧场,玻利维亚鲁雷纳瓦克
这里的位置堪称完美,位于起伏的安第斯山脉山麓和亚马逊雨林之间。你可以和牧人一起去挤牛奶,准备传统的餐点;或是骑在马背上,去周围的热带雨林和潟湖观看珍奇鸟类、猴子和鳄鱼。(编辑:夏微雨)
东非草原点燃岁月激情
蓝天白云下,一座座红土、黄土和牛粪混合而建的马赛小屋;或是马赛人扬起的长鞭落下,夕阳剪出成群结队的牛羊;又或是带着长矛的勇士,安静地和猎物对视,这是一幅幅东非大草原慷慨奉送的风景。每一个到非洲的人,相机里不会缺乏马赛人的影像,他们本身也是风景,身披彩装头顶饰物,脸上画着图案,成为最抢眼的亮点。
玛丽的小羊羔
在东非的大草原,酒店都自成一个王国,透过阳台或是窗户,草原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的颜色连到了天边,没边没际。
玛丽,在酒店附属的纪念品商店里工作,一口很流利的英语,受过中等教育,她的工作就是负责给酒店里的客人导购,很年轻,也很羞涩,地道的马赛人,她的家,离酒店不远,父母和弟弟还在村子。
和很多马赛人一样,玛丽一出生就有羊羔,父母给了她一头母牛、一只羊羔和一头山羊,这将成为她的嫁妆。
不一样的是,还有不少像玛丽一样的马赛青年,都接受了现代的教育。正如马赛族大酋长恩图图所说,时代变了风俗也要变,马赛人不能永远当“毛兰”(勇士)。恩图图的一生,威风凛凛,曾因赤手空拳击毙雄狮而名震四方。而自己认为最大的功绩就是让马赛人把子女送进学校念书。
玛丽的父亲是村里的“小头目”,自然追随大酋长的步伐,把儿女都送进学校,玛丽的姐姐和哥哥都在内罗毕。内罗毕,符合了玛丽对未来生活所有的想象,到内罗毕去,是玛丽经常和我们聊的话题。
一天晚上我缠着玛丽要去她父母家看看,玛丽认真地说:“天黑,外面有野兽,我都不敢回去。”事实上,每周只有休息的一天,玛丽才会回到村子里去,很多时候并不在村里过夜。走出去的玛丽,和她的伙伴,在马赛马拉大草原上行走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的背景,像极了村口的金合欢树,坚韧而生机勃勃,坚决而不回头。
杰逊,我的生活在卡车上
永远在路上的杰逊是玛丽的男友,提起他,玛丽的幸福可以顺着话语一点一点滴落下来。
可惜,他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杰逊是陆游(Overlanding)大卡车的司机,带着游客们穿梭在非洲大地上,从肯尼亚出发,延着赤道从西向东横跨大半个非洲后回到肯尼亚,3个多月才能走完一圈,大卡车白天行驶,晚上是基地、厨房、储物室,甚至卧室,一路上大伙儿都睡在帐篷里,分组轮流做饭。游客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某段路程,可是司机杰逊,只能是一股脑儿地走到底。
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经常看到他们行走的身影。粗犷的、野性的、自由的、新鲜的,诸如此类的字眼,从大卡车沉重而结实的车轮间发散出来,带着一股篝火的味道呼啸而过。
这样的旅行团,真像是个小型的联合国,十几个国家的人凑在一起,朝夕相处,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特别是每天都是枕着灿烂星空入眠,绯红的朝阳照进梦里,这样的日子,岂能没有温柔的心意,美好的故事?经常的,一段美好的异国邂逅,就在油盐柴米里生根发芽。
杰逊常会和玛丽通电话,聊各自的一天,今天是英国人拉尔非的生日,大家在旷野里开起篝火舞会;今天玛丽安又教了大家西班牙舞蹈;澳洲大妞和德国小伙儿对上了眼……每一天都不一样的今天。
还有草原上的晚餐,都由团员们轮流承担,法式蔬菜汤、意大利烩饭、西班牙海鲜饭……不变的背景是草原上浸入红酒一般微醺的落日,融着这诱人的美食,五彩曦色在天边翻江倒海,温婉里藏着我们熟悉的放荡不羁,似乎只有这样的晚餐,才有资格给草原的一天划下句号。
部落,我们的部落
终于还是有机会到了马赛人的村子,清一色的低矮的圆形小土墩,叠加着晒干的牛粪,屋里很暗,映着木炭微微的光,才能隐约看得见轮廓:幼小的羔羊躺在火炉边,一整张牛皮铺在床上,小小的孩子安静地睡在上面,不安静的是看不见的苍蝇,嗡嗡声忽近忽远。
这样的部落,每一眼,都很熟悉,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个曾经的游牧部落,需要依靠种些农作物,放牧牛羊以及从游客参观索要小费来养活自己。游客们一来到村子里交了费,头人一声招呼,村子里的人,像是拧好了发条开始上班一样,表演起他们的日常生活,跳舞、唱歌、制作工艺品、钻木取火、制造狩猎工具……他们知道游客需要的是什么。
不过绝大多数游客都不会失望,那些构成了印象马赛的文化特质,依然顽强存在,勇士的勇敢,大红的披肩,光滑的木棍,很长的耳洞,男子的小辫,女子的光头,缺了两颗下牙而璀璨夺目的笑容。
来到这里,似乎是为了印证什么,那些关于马赛人的故事,都太耳熟能详,我们遇见它,变成自己的体验。有些厕所标志是马赛男女的头像,梳小辫的是男厕,光头的是女厕,常有导游一脸期待地问团友:“猜猜哪边是男,哪边是女?”大家都懒洋洋地不肯搭理,毫不犹豫各入其门。你看,大家还有什么是疑惑的?
我们疑惑的是,他们从游客那里收入来的美金,难道真的只是用来买牛羊?还是在这看起来依旧贫穷落后只挖着一个个小圆洞做窗户的泥胚房背后,早已经盖起了一栋栋的小别墅?当然,小头目很真诚地告诉我们,这些钱,是要交给祭司做仪式,换回被吸附走的灵魂。
每一年大批的斑马、角马、羚羊,组成没有头尾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塞伦盖蒂草原,渡过杀机重重的马拉河,迁徙到马赛马拉大草原,从没有间断过。数不尽望不断的角马混杂着斑马,无所畏惧地奔向前方,阳光透过云层,展开如一道道清晰的伞形的光,耀着角马的黑,渲晕出国画的墨色,斑马的黑白,浮刻出版画的立体,一卷巨大的画,无边无际地铺开阵势,又那么的近,逼得人彷佛透不过气。非洲的树,就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孤零零的单独一棵,然后隔很远很远再偶尔遇见一棵,庞大的树冠,寂寞,也很倔强。
草原上的斑马,几何的条纹,黑白黑白,看得我们头晕眼花,小斑马也很疑惑,问妈妈,我是长着黑色条纹的白马,还是长着白色花纹的黑马?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
马赛人,也没有告诉我们。(编辑:李溱)
北美大草原讲述印第安人传说
1872年8月,一个名为乔治·伯德·格林内尔的纽约年轻人从大中央火车站出发,踏上了前往内布拉斯加州的火车。当时的美国人更喜欢去欧洲找乐子,比如巴黎和威尼斯。22岁的格林内尔不同,他是大自然的爱好者,要去狂野的西部亲身体验最浪漫的风景,与波尼族印第安人一道,参加他们在草原上举行的捕猎野牛活动。
感受1872年的美国草原
在美国的冒险旅游史上,格林内尔是一位标杆性的人物。在过去了140年之后,人们还在沿着格林内尔当年的足迹,从内布拉斯加州一路向南到堪萨斯州,去感受美国1872年的草原。对于那些喜爱空旷地平线、敞亮天空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草原不同于名山大川,它给人们感官带来的享受更为丰富,留下来的记忆也更为长久。
从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出发,沿着格林内尔当初走的路线,沿着老30号高速公路,沿着普拉特河向前。内布拉斯加州空气中充满了毛毛雨的味道,你尽可以把脸贴着车窗,享受这久违的气息。
但是,除了路上遍布的蜘蛛网和一块块农田之外,在内布拉斯加州已经很难见到1872年的景观。事情已发生了变化。印第安人之后的欧洲定居者已改变了这里的面貌。普拉特河保护区南部大岛区就是这样的。这是一处由美国大自然保护协会管理的保护区,以前曾是养牛场,现在生态学家正在努力将其外表恢复到欧洲定居者之前的状态。
但保护区的项目经理南内特说:“我们做不到完全将草原复原。在今天这的确是不可能的。这里不可能定期对草原进行过火,河流也已经被截流。我们只能通过管理季节性的植物和消除入侵物种,使得草原稍微恢复到健康一些的状态。”
追忆印第安人的故事
这里虽然不再是1872年的景观,但还有让你迷上的理由。当初,格林内尔与他的同伴在堪萨斯州边界附近赶上了波尼族人。在问候过年长的头目后,他们被邀请参加第二天的围猎活动。这就像一个盛大的阅兵式,在8个勇士带领下,胯下的马鞍因为银饰品的缘故而闪闪发光,随着缰绳摇曳铃铛叮当作响。波尼族人仍然在使用传统的弓和箭,将一头野牛围了起来。在野牛凄厉的叫声过后,接下来就是烤肉吃,真是一段愉快的时光……
格林内尔可能自己也没料到,他见证了波尼族印第安人最后一次成功的围猎野牛行动。次年,波尼族人遭遇苏族印第安人的袭击,同时,白人定居者也已经充斥着内布拉斯加州,他们对野牛群展开灭绝战,并且盯上了这里肥沃的土地。1875年,波尼族人被赶到了位于俄克拉何马州的保留地里。
不过,波尼族人和其他印第安人一样,在这块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依然留下了文化印迹。在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下的波尼族人故乡丹尼布洛(Dannebrog),这个印第安人以前的聚居地现在有一家波尼艺术中心。
去托尔格拉斯草原看野牛
在堪萨斯州西北部,格林内尔与波尼族人话别。现如今,要感受1872年的美国,最好的地方在更远的南部。曾覆盖美国西部1.7亿英亩的草原,现在完全保留下来的只剩下4%——大多数在堪萨斯州。在这里,起伏的草原延伸到地平线,小乡镇坐落在寂寞的十字路口。
要感受草原风情,最好的地方莫过于托尔格拉斯草原国家保护区。近1.1万英亩草地归大自然保护协会所有。面积是如此之大,可以在每年4月进行常规的火烧,这种方式有利于更新植被,印第安人当初就是这样做的。
更值得一提的是,2009年这里重新引进了13头野牛,现在已经繁殖到了21头。这一切也有当初的年轻冒险家乔治·伯德·格林内尔的功劳。他在回到纽约后一直呼吁保护野牛,推动联邦通过首部保护生物的法律。国际公园保护法将北美野牛这种动物从灭绝边缘拉了回来。
现如今,在托尔格拉斯草原国家保护区,三五成群的野牛聚在一起,这两年已经向游客开放参观。不过不要靠近它们,很危险。远远地看着它们悠闲地吃草,你的眼前是否又浮现了当初印第安人围猎野牛的景象。这一切的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编辑:夏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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