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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林谷白桦林,说好了秋天要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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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曾听过《白桦林》这首歌,只是生长在南方的人,鲜有机会目睹塞外那连绵的白桦林。一年前的冬季,在皑皑白雪中,我在阿尔山的山林间也见过它。那个时候,大雪将白桦树紧紧素裹着,很难见识到它生机勃勃的原样。直到今年的初秋,去了内蒙古赤峰的美林谷,才算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了秋天的白桦林。

那是一个美到让人必须屏住呼吸的秋:草甸边上的山坡上,成排成行的白桦树,树干呈白色,树叶一片金黄色。远远望去,层林尽染,金黄色如同一匹漂亮的羽纱,从这个山头,向另外一个山头覆盖,直到天际边。

美林谷,隶属于内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美林镇,它是一个自发形成、以原始森林和亚高山湿地草甸为主体景观的山间谷地。目前美林谷草甸还处在没有商业开发中,因而去美林谷赏秋,最大的好处是游人甚少。

美林谷地处茅荆坝国家森林公园的旁边,它西距北京市约299公里,离开河北承德市约87公里,距离赤峰市反而有些远,大约有91公里。美林谷紧靠赤(峰)承(德)一级公路,山谷内建有一条36.5公里长的环谷公路,公路环绕着美林镇,其间除了有美林谷滑雪场、小美林谷草甸、马莲道、美林谷花园等观赏点外,最吸睛的地方就是环谷公路两边的白桦林。

这是秋天中一条诗意的公路,由金黄色的白桦林出任主角。白桦,落叶乔木,树干高可达25米高,树身能有50厘米粗。白桦的树皮白色光滑,象纸一样,还能将其分层剥下来,用铅笔可以在剥下的薄薄的树皮上面写字。在植物界中,白桦雌雄同株,春天树上的叶还没长出来的时候就先开花,秋天时白桦树的树叶变成金黄,并且开始结果,果实扁平且很小,叫翅果,很容易被风刮起来传播到远处。

这也就是白桦树为什么这么能成片生长的原因,随风飘散的果实,只要气温、湿度合适,很快就能生长出嫩枝来,因为其生命力极强,常常不经意间就能形成整片的白桦林。所以在塞外,白桦林也是最主要的天然林种之一。

美林谷白桦林聚集的地方,是沿着环谷公路,从美林谷滑雪场经过后,一直朝谷里开。这个时候,路两旁的白桦林越来越多,到了马莲道附近,整个草甸的山坡上,几乎全是金黄色的白桦树。驾车从山谷间的公路驶过,车窗外的蓝天、远山、草场、马群、白桦树,秋天的美景让人陶醉。

美林谷的原名叫“默尔根乌黑难苏台”,此后又更名为“默尔沟”。还在清朝时期,美林谷就是一处皇家打猎的“围场”。清朝的康熙皇帝,曾率领狩猎大军,在此围住过数千头马鹿。因而美林谷至今还传说着康熙围鹿的故事。

据说被康熙大军围住的数千只马鹿里,有一只金色的鹿特意跑到康熙的坐骑前,前脚跪地,向康熙皇帝请命。康熙见此,心生怜悯,收起弓箭,挥手让手下的大军放开马鹿群。于是,数千头马鹿朝美林谷的原始森林里奔跑而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此以后,这一地段再也见不到成群的马鹿。

今年盛夏的时候,我第一次踏上美林谷草甸,那个时候,美林谷还被一片绿色包裹住,草场是绿色的,白桦树是绿色的,放眼望出去,整个美林谷是个绿意盎然的世界。那个时候,我就心想着秋天该再来一次美林谷,不为别的,就是来看看美林谷的白桦林。

而当这个初秋,我再度驾车来到美林谷时,真的被这片金黄色的世界震撼住了。塞外的秋天来的早,江南人还穿短衣短袖时,美林谷已经是个深秋的景象了。中午太阳当头时,气温不到20度,早晚时,甚至可以到零度左右。白桦树几乎就像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从绿色变成金黄。

白桦树是俄罗斯的国树,它的象征意义是“生与死的考验”。用这句话来形容秋天的白桦林最贴切不过了,即将落叶的白桦林,会在秋季时迸发出自己生命中最璀璨的一幕,然后归于一个冬季的寂静,待来年继续焕发蓬勃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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